于远看着二叔和睁着大眼满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堂妹,无奈笑了笑,行吧,哎,本来也没啥好说的,毕竟这十几年都过去了,算了算了:“那年十八岁和村里人一起去D市打工,厂里都是分帮派那种,很排外,我们这边的人不想惹事,就只想赚钱,但人家不愿,欺负新人,都是年轻气盛,就打了起来,”想到这他笑了笑,那时候太年轻,哪里会知道忍。“换了几个厂,都是这样的,地域划分太严重,根本无法赚钱,于是我们几个人转到Z省去,那里对于我们省的人还是挺好的,大多数都觉得我们省的人舍得下力气干活,不打马虎。做了两年,发现没有存到什么钱,我爸妈又一直问我要生活费,于是想找找其他出路。”于爸点点头,当时二爷爷家的三堂叔家的大儿子于兵,也就是于楠的二堂哥还想着一起去,没去成,就是没有赚到钱,这他知道,就是后面几年不清楚大侄子在作什么,真的是杳无音讯。“我天去市区转,市里有钱人多,我想着有钱人多的地方工资肯定比较高,但是没有经验,去了一家酒吧干了一年,准备过年的时候钱被同宿舍的人偷走了,那人离职了,要不回来,所有那年我没有回来,一个人在外地过年。”于远无所谓的扯了一下嘴皮。这些是于爸不知道的,他也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因为在酒吧做的好,刚好也有经验了,主管离职把我也带走,去了一家市区的高级会所,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会所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金碧辉煌,里面的东西基本都是我没有见过的。”于远想到那时候呆呆的自己还是有点想笑。“过年值班没有回老家,这是我第二年没有回家了,当时真的是很想回,但是想想过年值班的高工资还是觉得比较值得。”当时他是真的是这么想的。“做了两年,有一帮富二代在聚会,后面打了起来,当时值班的经理刚好出去,我临时上场处理,老板觉得我机灵会来事,把我调到县城的一个分店做副经理,工资高了,其他我无所谓,”那时候他以为他的运气来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谁知,“我去了才知道,那个县城,很乱,地头蛇很多,老板一直无法正常经营,老板把我派下去其实是试试水,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是看重我让我去当开拓者呢,哈哈哈,”说起来还是自己傻,给点甜头就恨不得拿命去拼“我努力的和他们打好关系,拜码头,和他们称兄道弟,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可惜,我还是着了道。”说到这,于远的眼眶就有点酸涩,自己的青春啊,就这样被毁了。“老板说那些道上的人有一批进口咖啡要在我们这里交易,让我全权安排,那些人我也认识,平常也有在一起喝酒,他们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和货都在我手上,我帮忙拿着,他们交谈,然后警察来了,说跟踪我们很久了,说我手上的东西是dupin,我完全不知情,但是东西在我手上,这店是我在负责,其他人我都认识,所有我栽了,被判刑十四年。”深吸一口气“头两年我还好,第三年开始我发现我脑子开始有点迟钝,我觉得我不能坐以待毙,不然十四年后出去我都变傻了。我老板来看我的时候,我们谈了很久,最后他给我请了律师,交了一笔钱,一些证据,我减刑减了四年,也就是我还要被关八年。”那时候他出事了,没有告知家人,家人还以为自己赚了钱不回老家呢。“我在里面一直积极改造,积极表现,最后又减三年,我一共被关了七年,最后两年我联系了于兵,他大老远的从老家跑去看我,我们两哭成一团,但是总算看到了希望。我让他不要告诉你们,免得担心。”捏了鼻子鼻子,于远哑着嗓子说道。于爸震惊的看着大侄子,他有怀疑过他是出事了才好几年没有回家,但是大哥一家都说是发财了在外省定居了才不回,他一直以为他们是有联系的,谁想到是这样!“最后一年,我生了一场大病,保外就医,就是和小妹一样的病,我也在医院待了一年,”于远笑着看向于楠。“出来后我去找了我们老板,因为我身无分文,就只有身上的一套衣服了,就只能找他,他给了我一笔钱,后面的你们也知道了,回来后认识了小小,结婚后,我拿着这笔钱给她在县城开了一个小的美容会所,”想想自己出来的时候都三十了,幸好老婆没有嫌弃他,还有好的结果。于楠知道这,那时候自己还在读高中,大堂哥几年不回,一回来就开着一辆小车回来,大伯娘兴奋的满村炫耀,他们家持续一星期晚上一帮人在喝酒画圈,于爸和于沐当时还去了。之后不久大堂哥就结婚了。新娘是奶奶那边的亲戚,长得很漂亮,又高,年纪就比于楠大了五岁,大堂哥比于楠大了一轮,别人都说她是看上了大堂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