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询问着孟托班少将:“您需要多少兵力来征服整个中国与印度支那?”
“一百六十九名士兵!”孟托班是一员老将,但是他也不缺乏激|情:“我只需要一百六十九名士兵。”
“太好了!”拿破仑三世喜形于色:“这就是我所需要的回复。”
这并不是说拿破仑三世以为一百六十九名士兵就可以征服整个中国与印度支那,而是这是西方世界永远津津乐道的一个传奇。
西班牙人皮萨罗用一百六十九名士兵就征服了整个印加帝国,而拿破仑三世也希望能重演同样的戏剧性场面,但是他理智而清醒地:“孟托班少将,我们已经在远东的上海部署了两个步兵营,接下去将把印度部署的两个步兵营调到上海,但是要想重现皮萨罗的奇迹,我认为这点兵力是不够的!”
“我们有俄罗斯朋友的协助!”与皇帝陛下瑾慎小心不同,孟托班少将反而变成了狂热的主战派:“四个法兰西步兵营已经能击败叛军和任何对抗法兰西军队的敌人。”
鉴于这个时空的局限,现在卢浮宫所获得的情报明显比实际的局势脱节了,虹军已经兵临南昌城下,但是在拿破仑三世和孟托班这裏,却变成了虹军的部队兵临上海,上海正处于战争的威胁之中。
但是孟托班却清醒得指出:“帝国军队刚刚从克里米亚战胜归来,士气高昂,而且我们在中国作战,能很方便获得政府军队和雇佣兵的帮助,而根据军事观察家的报告,我们的敌人,无论是太平王的部队还是柳屠夫的部队,都只有一些极其落后的装备,操纵他们的士兵技能低劣,军官则是一群狂迷的宗教狂,我相信,三个步兵营已经足够了,四个法兰西政府将扶植起当地的新秩序……”
“当地的新秩序”,皇帝陛下与孟托班少将都明白,那就是将中国变成法兰西的殖民地,不过皇帝陛下显然更小心一些,他虽然是冒险家出身,但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与波折:“孟托班少将,你从马赛港出发的时候,带四个强有力的步兵营去中国,除此之外……”
皇帝陛下又作出进一步的选择:“从阿尔及利亚军区再带两个步兵营,这样的话,我们在远东就有十个步兵营了,完全能组成一个师了,而俄罗斯沙皇的使者向我保证……”
“他们将向上海派去两万名士兵!”皇帝陛下显然是相信了沙皇陛下的保证:“但是我重申一句原则,在建立新秩序的同时,必须充分尊重英国人的利益,还有……对于,新秩序的统治者,必须由法兰西决定,你不能擅自作主……”
皇帝陛下对于自己的叔父之所以败亡的原因很清楚,事实上以拿破仑一世的雄图伟略,都在英国人的封锁下失败,因此皇帝陛下即使不能与英国人联手,也注重不能与英国站在对立面上。
事实上,对于新的殖民地,他倒是有想联手整个欧洲干一票,新秩序之下的东方中国甚至可以有一位来自欧洲的皇帝陛下或大公陛下,只要这位皇帝陛下服从于法兰西帝国的一切安排就好,拿破仑三世甚至考虑在英国贵族之中有哪一位刚刚合适成为新殖民地的总督。
孟托班却考虑了与俄国人开战的可能性:“如果我们占据了长江以南的中国领土与印度支那,那么自然与沙皇处于对立态度,我作为驻军指挥官,能不能拥自由决定的权力?”
“这样的决定权在法兰西公民的集体意志之中。”皇帝陛下并不指明所谓“法兰西公民的集体意志”就是他本人而已,他作出进一步的决定:“我觉得沙皇陛下应当作出明智的决定,他们应当把自己的脚步局限于长城以北,而不是他们千方百计想要争取的黄河之北。”
孟托班明白了皇帝陛下:“陛下,我将统率法兰西军队出征中国与印度支那,在那里重建新秩序,并把法兰西价值与荣誉建立在神圣的新领土之上。”
拿破仑三世点点头,示意孟托班可以退下了,孟托班带着骄傲与激|情退下了,他嘴裏还说着:“皇帝陛下,我只需要一百六十九名士兵而已!”
而皇帝陛下则用迷醉的眼神替自己选择的将军送行,他轻声自言自语:“去吧,我的将军……那可是马可波罗书中描述的东方国度,那是绢之国,是茶之国……”
“是黄金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