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啊?”曹良奇怪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你是我爹啊,我还有什么要跟你隐瞒?若是放不下面子,我昨天可以根本不把这事情告诉您啊!”
“这倒也对。”曹德景点了点头。
“不过这样就怪了。”曹德景绕着地上尸首走了几圈,疑惑道,“这两位兄弟,分明是被一种极高明的剑术所杀,根本不像你说的那个靠凑巧取胜的苏渐。”
“难道他还有同伙?”曹良惊叫道。
“闭嘴!”曹德景喝道,“什么同伙?别忘了是咱去招惹暗算人家。要说同伙,”他指指地上那俩,“要算同伙也应该是他俩。”
“不过,”曹德景两眼瞪着儿子,语气郑重地道,“儿啊,此事到此为止吧。看来这苏渐,并非一个小小锡徽衞那么简单。今日送死尸上门,分明警告咱爷儿俩。以后你没事就别去招惹他。”
“那就这么算了?”曹良有些不服气。
“算了?现在是人家愿不愿意算了!”曹德景看着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惹祸的精!别以为爹爹捐了一半的家财,让你进了这个屠龙学院,从此就能横行京华。我现在担心的是,这苏渐差点被杀,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就怕不是送两口尸首上门这么简单。”
“那怎么办?”被父亲一提醒,曹良忽然觉得后脊梁有点发寒。
“还能怎么办?”曹德景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等着就是。”
曹家父子心中忐忑之际,却不知那边苏渐果然并没收手。
当天上午,苏渐便特地去拜访铜徽衞端木楚。
刚一见到这个唯一与自己友善的铜徽衞,苏渐就道:“大哥,小弟差点被人谋害,想扳回场子,却不知大哥肯不肯帮手?”
“啊?竟有此事?”端木楚大吃一惊,忙让苏渐说明事情原委。
等苏渐说清前因后情,端木楚顿时义愤填膺,嚷嚷着要带人去打砸酒楼。
苏渐见状连忙拦住,叫道:“不需大费周章,若是上门打砸,不符合大哥的尊贵身份。”
“别拿我身份说事儿!”端木楚不悦道,“那曹家父子如此可恶,不砸他个落花流水,实在出不了为兄胸中这口恶气。”
听得如此,苏渐神秘一笑,嘿嘿说道:“其实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须咱兄弟亲自动手,那样落在百姓同僚眼里,须不好看相。兄弟我却有一计——”接下来,他便一五一十把计策说出。
“好小子,有你的!”端木楚听完后一拍苏渐肩膀,“这等损招儿,也得亏你想得出来!不过——”
“怎么?大哥难道不愿帮忙?”苏渐忙道。
“怎么会?”端木楚瞪了他一眼道,“兄弟有事,我端木楚两肋插刀。我只是想,难道这么做,就符合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