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穹翩然远去,后面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这时候唐求已经为赌局付出了代价,不过却一脸眉飞色舞。见高敞也走远后,他就跟身边几个人得意地说道:“苏渐是我兄弟,苏渐是我兄弟啊!”
“哈,”苏渐这时也返身走近,听见唐求的话,不由笑道,“这就认我是兄弟了?”
“那当然!”唐求摇了摇大脑袋,挤眉弄眼道,“我唐求有什么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一看,老兄同道中人啊!”
“而且你还更厉害,竟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招惹那冰美人。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这是色字头上一口月神白虹剑啊。别说称兄道弟了,简直就是我前辈,以后我得叫你一声‘大哥’,多多学习啊!”
“去你的!”苏渐笑骂道,“谁要做你这方面的大哥?其实我是有苦衷的。”
“得了吧。”唐求不以为然道,“难不成还有谁逼着你去接近她?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公差。”
“当然是了!”苏渐又惊又喜,忙抓住唐求手道,“没想到唐兄能猜到真实原因。”
“又来了!”唐求嚷道,“还想骗我?对了,快把你手拿开!”他一把甩开苏渐的手,正色道,“我这胖手,只会让师姐师妹摸的。”
话音未落,附近走过的几个女学生,顿时扭头射来几道鄙夷的目光。
一见如此,苏渐忽忘了刚达成的兄弟之谊,忙一下子跳开,转脸看向远方,口中悠然说道:“咦,那边桃花开得不错,我去赏赏。”说着话赶紧跑远了。
不提这兄弟二人笑闹,再说高敞。因为生气,高敞是头一个离开雨宿湖的。
一边往回走,他一边心中气恼:“可恶,这苏渐,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竟然敢去接近我家雪穹,还弄什么歌唱晶符。我呸!尽把圣人之学用在旁门左道上,等回头我一定要跟淳于先生好好告一状。”
正闷头想着,前面却忽然传来一个惊奇的声音:“咦,这不是高公子吗?怎么一脸不高兴,是哪个不开眼的惹你了吗?”
高敞抬头一看,顿时没好气道:“曹良,原来是你啊。怎么,今天又跑咱学院逗惹女学生啦?”
“只是访友,只是访友。贵院我这不是常来嘛。”曹良一脸谄媚地道,“高公子,不知何事烦恼?也许说给小弟听听,小弟能帮着出谋划策也说不定。”
“就你?”高敞鄙夷地看着他,心说不过就是一暴发户富家子,还敢跟自己套近乎。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正好心中憋闷,也许跟这小子说说也不是坏事。
“好吧,也不是旁人,”高敞对腆着脸献殷勤的曹良道,“不就是入学不久的那个小小黑衣衞苏渐嘛。”
“苏渐?”曹良顿时吃了一惊,身体还本能地一抖。
“怎么?”高敞奇怪地看着他,“难道你认识他?”
“倒也不算认识,”曹良艰难地道,“不过小弟家中不是在京华做点小生意嘛,难免和这些黑衣衞的低级小吏打些交道,故此略有耳闻。”
“哼,就是这苏渐,”高敞恶狠狠道,“方才竟敢去逗惹洛雪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