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自量力!”狄子默瞥了一眼旁边正在努力挣扎站起的高敞,不屑说道,“没想到你苏渐,也沾染了这纨绔子弟的毛病。确实啊,咱们也算打过几次交道,今日必然要分出个结果了。”
“那是当然!”苏渐目不转睛地盯着狄子默,但脚后跟却不易察觉地朝后一踢,顿时踢中高敞的关节处。
本来高敞被少年制住,全身筋脉凝滞,挣扎不起,谁知被这么一踢,顿时觉得浑身血脉通畅,转眼便弹身而起。
“快跑,去报信。”苏渐用只有高敞听见的声音低喝道。
“什么?”高敞一听,却反而不干了。
“嗬嗬,别演戏了!”对背景剧情毫无所知的高敞,这时候却怪叫道,“苏渐,你个贱贼,今日羞辱踢打我成这样,就想跟这什么戒律教习联手演戏,想蒙混过关吗?”
“嘿嘿。”狄子默听了,朝苏渐投去一个阴险的眼神,“小子,你看,别人不领你的情啊。”
“哈哈果然!”高敞叫道,“你俩这样眉来眼去的,果然只把我高敞当傻瓜!”
“你个傻瓜!”碰到这样自负的人,苏渐也实在无语了。
“狄教习,我真地不敢相信是你。”事已至此,苏渐急切间,忽换了一种情真意切的口气道,“我真没想到,平日受人爱戴的首席戒律教习,竟然会是连环血案的凶残凶手。狄先生,你知道吗?整个灵鹫学院中,除了秦玉先生,我最佩服、最敬重的师长,就是你。”
这番话,是苏渐为了拖延时间,但同时也是他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直到现在,他还很难相信这个结果。
他这番真心之言,好似真个刺痛了狄子默的心。
“我不想的!”刚毅严肃的狄子默,忽然如被毒虫蛰了般叫起来,“你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我那瘫痪等死的儿子,我绝不会干这样事!”
“你是说……”苏渐迟疑道,“对令公子的事,我也有听说过。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那不是不治之症吗?”
“不治之症?”狄子默忽然嘿嘿冷笑,发狂般笑道,“哈哈哈,那只是你们凡人的看法!”
“小子,你说得没错,我用的黑魂术,就是尊龙教的法术;不仅如此,他们还保证,只要我按他们吩咐做,他们就能医治好我的瘫痪儿子;我儿不仅不会死,还会行走如常,成为正常人!”
“你疯了?果然,”看着癫狂的教习,苏渐冷笑道,“尊龙教果然就是幕后黑手!”
“你又错了!”狄子默叫道,“好!反正今日左右都留不得你性命了,索性就告诉你:你以为是尊龙教出手?大错而特错!”
“真正让我做事的,是一个大西北方的教门。尊龙教只不过和他们有点来往,从旁出手帮忙罢了。”
“我只有用尊龙教的秘术,为那个教门掳掠年轻武学高手;作为交换,他们才会付出代价,让从不轻易出手的尊龙教高手,医好我的瘫痪儿子。”
“都是你!”说到这裏,狄子默状若疯狂,冲苏渐吼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黑衣衞杂役,竟逼得我差点露馅!嘿,也好,正好就差两三个名额了,今日就拿你俩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