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所有在场之人,都以为他要说“名字什么的不足挂齿”,谁知他却话锋一转道:“但是呢,‘做好事要留名’,一向是我苏渐的原则!哈哈,我就叫苏渐,苏醒的苏,渐渐的渐,大姐你别记错了;我苏渐现在正是玄武衞新任的红焰晶海观察使!”
“啊?”有些奇怪的是,这红晶族女子听了,第一反应竟是一惊,转而神色变得十分哀伤。
“嗯……”她喃喃道,“那,更要给苏渐恩公立个长生牌位了,因为……”
说到这裏,她欲言又止,然后便拉着幼子,转身踉跄而去。
“咦?她这是什么意思?”苏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脸茫然地问左右。
“很简单,”亚飒有些忧心地说道,“肯定是她知道,你这职位啊,在红焰晶海活不久,正好早点把灵位立起来,将来祭拜,方便。”
“啊?是这样吗?”苏渐大吃一惊。沉默片刻后,他忽然露出一丝笑容,远眺着山坡上那群人,有意无意地说道:“既如此,那咱就试试吧!”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飞身上马,一马当先地朝远处那片山坡冲去。
按理说,行营大总管,总是晶海地区最大的官员,哪怕苏渐和他不是一个体系的,这时候也要表现出起码的敬意。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目睹庞参将的暴行,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苏渐这会儿冲近大总管的伞盖时,竟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只见他策马飞奔至山坡前,并没有减速下马,反而扬鞭催马,继续向山坡上飞驰。
见他如此,那行营大总管的亲随护衞们,立即一个个如临大敌,不停地紧张喝骂,想让苏渐赶紧勒马。
只是苏渐充耳不闻。
当他纵马山坡上,一片喝骂声响起后,他却反倒双腿一夹,那坐骑白马吃了痛,“唏溜溜”一声凄厉嘶叫,便如闪电般向山坡上方冲刺!
眼见如此,那些护衞们更加惊慌,连忙各出兵刃,就要上前阻拦。
这时候,那绿罗伞盖下的行营总管阮天择,却是毫不惊慌;他不仅摆手喝止了护衞的躁动,自己还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少年纵马而来。
他那眼神,就好像在专心致志地观察马术,哪怕下一刻自己被奔马踩死,也好像毫不在意。
见他如此,手下人在心中佩服的同时,也忍不住腹诽:“总管大人啊,这时候可不是摆姿势出风头的时候;您再不避让,恐怕连命都没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那苏渐气势汹汹纵马而来,看似要马踏总管伞盖;谁知就在还有三丈多距离时,他却一拉缰绳,猛然勒马。
狂奔的骏马,被他一勒,藉着惯性又猛冲出一段距离;正当众人齐声惊呼,以为要撞到阮天择时,那白马却已是势尽,马蹄收住,戛然而止。
这时众人一看,却见那苏渐连人带马,正好在阮大人前方大约三四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