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信不信?先说庞玉。”阮天择看着两位亲信,分析道,“你还说要暗杀他?你信不信还没等你堵着他,你就先被玄武衞的人在暗巷里套了麻袋——”
“你还别一脸不服气,你是不是总去青楼厮混?就你那张破嘴啊,有点事儿就跟那些娘们说,走漏风声、被苏渐打闷棍,简直是没跑的!”
“还有你向泰,你信不信,你这计策到最后也够呛。”阮天择一脸悲观地道,“虽然本座还没想明白苏渐这混蛋会怎么化解,但总有种直觉,要是咱真这么去挑拨了,没准弄假成真,本来苏渐没心思的,结果最后也把红焰女给娶了,还跟步凌空交了朋友,你说晦气不晦气?”
被阮天择这么一说,庞玉和向泰顿时都十分沮丧。
沉默了一会儿,向泰有些不服气地道:“大人,难道苏渐这厮真这么厉害?我们不试试哪知道?”
“不用试了。”阮天择一挥手,脸上又是霸气流露,“是,苏渐是很厉害,我不否认最开始我小看了他。不过,在我‘玉面狐’面前,他还差得远!”
“这厮先前屡屡失手,实在是本座没留意他的手脚,没把他当对手,现在我注意到了,他就玩不转了!”
“当然当然!”向泰一脸期待地问道,“大人想怎么亲自对付他?”
“亲自对付他?哈哈哈!”阮天择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要我亲自对付他,哈哈哈,他却还不够格!我阮天择是要谋大事的,对付一个捣蛋鬼,还需要亲自动手?”
“这……”向泰一脸迷茫,“大人,属下真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既然您不亲自对付,又不要我和庞参将出手,还不愿挑动步兵头,那、那要怎么做?”
“别忘了,我们有靠山啊。”阮天择阴阴一笑,“本座这就修书一封,递于宰相大人,请他老人家派一位听命于他的监察御史,来咱丹丘城巡察,到时候咱这位御史老大人随便寻个不是,把苏渐这小子轻轻捉去,下到京师天牢,还不是手到擒来?”
“哇!妙计妙计!”向泰顿时夸张地赞道,“太厉害了!果然不愧玉面狐阮大人,小的拜服了!”
“对啊对啊,”庞玉不甘落后,粗声大嗓地跟着奉承道,“大人这计策太厉害了!嘿嘿,俺老庞这么大年纪,还有稀罕去青楼的毛病,苏渐这小混蛋血气方刚,正是惹事的年纪,放到监察御史那些古板老大人的眼里,还不处处都是毛病?”
“哈?”阮天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位粗豪将军,“庞将军,不错啊!你这话还别说,分析得还真是在理!”
“是吗?”被阮天择这么一夸,庞玉脸上那几颗带毛的麻子,每一粒都好像在放光!
就在向泰嫉妒的目光中,庞玉不客气地领下了阮天择的夸奖,容光焕发地叫道:“其实也对啊,毕竟跟随了阮大人这么久,俺老庞也变成粗中有细、智勇双全的儒将了嘛!”
“哈哈,儒将,哈哈!”阮天择指着庞玉,笑个不停。
还别说,被庞玉这样一搅和,本来愁云惨淡的晶海行营三人组,一时间也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他们心情好,倒也不是盲目乐观,虽然几次事情都被苏渐搅和,但毕竟还是小打小闹,在阮天择的眼里,只能算捣乱。
所以,定下让宰相出动御史的“借刀杀人”之计后,阮天择的目光便从苏渐身上移开,开始谋划自己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