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人便是鲁王之女、封号灵莺郡主的李怜心。
两人的地下恋情,本来就让从小被规矩束缚的郡主充满了新奇感。
当宁谷村的悲剧发生后,亚飒变得更加忧郁,反而对涉世不深的少女产生了更致命的吸引力。
而最近的灵山圣门事,不仅充满神秘的异域风情,整个过程还一波三折,什么硕果仅存的上古种族、惨绝人寰的人伦悲剧,从亚飒口中讲出后,灵莺郡主觉得自己听到了有生以来最精彩的传奇。
对她来说,自己的情郎还是这样精彩传奇的亲身经历者,想想都觉得开心!
所以这些日子里,她和亚飒的关系愈发亲密,已经到了蜜里调油、难舍难分的状态!
日子很快到了盛夏。
这一日傍晚,苏渐正约了亚飒和唐求,去城中那家熟悉的太白居酒铺小聚。
和往常一样,他们坐在临街的酒棚里。
此时黄昏初临,把酒迎风,看西天落日如丸,渐入西山,原本四处氤氲的暑气逐渐清凉,再说些各自得意的事情,这畅快的滋味难以描画。
“亚飒,胖子,你俩对梦泽国的形势怎么看?”闲谈一阵,苏渐忽然肃容问道。
“血义盟闹得不像话!”唐求想也不想便叫道,“真是的,不是听说那梦泽国主仁和宽厚吗?怎么会纵容血义盟乱来?”
“听说的怎么能作数?”亚飒摇了摇头,阴郁地说道,“眼见为实,血义盟能闹成如此声势,定然和梦泽国主已经达成一致。”
“定然如此。”苏渐点点头道,“虽说梦泽国离华夏还隔着云山、神木、万花三国,但纷纷乱象毕竟不是我国之福。”
“谁说不是呢!”唐求一拍大腿道,“肯定大有影响啊!本来我还想去梦泽国游历一番呢,看这样子也只能算了。”
“咦?”苏渐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这打算,便奇怪地看着他,“胖子,我看你不像是喜欢游历远行的人啊。怎么会有这打算?”
“不行啊?”唐求猛喝一口酒,慨然说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老唐近来觉得自己书读得差不多了,便想游历远方,以求博闻广知了。”
“得了吧!”亚飒嗤之以鼻道,“苏渐,你别被他骗了。胖子这些天跟玄武衞同僚闲聊,得知那梦泽国的女子姿容秀丽,身段苗条,尤其性格温柔得如同雨林的流水,胖子他就动了心思了。”
“知我者亚飒也!”唐求当场被揭穿,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端起酒杯来和亚飒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胖子,是我错了。”见他如此,苏渐也笑着摇着头,举起杯道,“我居然忘了你的本性,自罚一杯,自罚一杯!”说着话一扬脖,他也把杯中米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大家谈兴正浓,却忽听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街边响起:“亚飒,你们在这裏喝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