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惑梦竟也似那边狼王一样,欺身向前,靠近苏渐,苏渐转身欲走,惑梦却吃吃笑着,一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苏渐何曾见过这样场面?美貌无俦的灵洲女王,主动诱引,苏渐霎时间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蒙胧月色中,酒气花香里,苏渐只觉得身边的女子遍体异香,当她捉住自己的手腕时,肌肤接触间,只觉得女子指肤腻软。
而惑梦握住少年的手腕,并不满足,她一使劲儿,下一刻苏渐已被她抱了个满怀。
苏渐不甘心地一挣扎,没想到却扯到惑梦肩头的罗衫。那纱衣霎时滑落,玉肌乍露,一时间热香四流,则饶是苏渐再有定力,也顿时口干舌燥,心乱如麻。
而偎抱之间,相隔无间,无论苏渐怎么规避,一举手一抬足,却都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于是挣扎了几回,就好像苏渐在主动亲热一样,很快惑梦的鼻息就变得沉重,浑身香汗熏蒸。一种独特的体香,馥郁氤氲,很快将苏渐整个包围……
“汝醉矣,宜扶归。”看似沉醉于温柔乡中的苏渐,忽然推开惑梦,笑着说道。
“真无趣,被你看穿。”刚才好似醺醺然的女王,被少年一推,神色顿时正常。
“其实,你不妨顺势而为的,”惑梦看着他,“权当那一晚云荷谷蒙你相救,给你报恩了。”
“不可不可。”苏渐摇了摇头,认真道,“若如此,与禽兽之行何异?”
女王闻言,却吃吃笑道:“不作禽兽之行,则禽兽不如也。”
说话之间,她又欺身向前,一张俏面,红得像三春的桃花瓣。
只是,她毕竟已经喝了不少酒,这一趋一进之间,步履踉跄,身子摇摇晃晃。
于是刚才只是托辞说“汝醉矣,宜扶归”的少年,见这情况,连忙一笑上前,扶住醉意醺醺的女王,往草丘下走去。
只是,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脚下并不稳。醉扶下山之际,饶他留了小心,还是踩中一个凹坑,便身子往旁边一歪,带着惑梦一起跌倒在地。
出于本能,摔倒之际,已经醉醺醺的惑梦,一把抱住苏渐,于是两人便搂抱着顺着草坡滚了下去。
当然,这草坡比较平缓,上面长着浓密的花草,滚落之时身下绵软如毯,滚了没几圈后两人便也停住。
“幸好幸好。”苏渐一边挣扎着爬起,一边庆幸道,“幸好坡不陡,酒也不多,否则——”刚说到这裏时,他的话语却忽的戛然而止。
这时,惑梦还微嗔地说着让苏渐扶她起来的话,但苏渐却好像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怎么了?”察觉出异常,惑梦奇怪地支起身子一看,却见月色下,那个梅清雪妩的冰雪少女,正立在不远处,怔怔地看向这裏。
“雪穹,你听我解释——”看见少女脸上的神色,苏渐心中一紧,连忙叫道。
可是他已经没办法解释了。
月光中,那少女眼角晶莹浮现,还不待苏渐追过来,她已经一转身,朝着远方的荒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