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我等和那奸相往来的书信……”陈介看着手中书信,吃吃说道。
“不错。”苏渐笑道,“这些正是朝中官员,和奸相往来的所有书信。”
“当然,那些已经定罪的奸佞犯官,其书信已作为呈堂证供,付予三司了,这些书信,全都是不要紧的。哈,小弟还特地费了一些功夫,把你们二位大人的书信,放在最上面呢。”
一听此言,陈介和薛大海本就煞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白。
“你、你想干什么?”薛大海满脸恐惧地说道。
也难怪他们恐惧。
奸相已经倒台,尤其各种倒行逆施罪行,已经证据确凿,大白于天下,这时候以严刑峻法着称的玄武衞,跟他俩展示他们跟奸相往来的书信,按常理来推测,其用意不问而知。
事实上,这正是最近那些官员,群起攻击玄武衞的原因。
他们无非担心自己和司徒威的书信,被玄武衞作为把柄,便想先下手为强,抢先削弱轩辕鸿的威信,打击玄武衞的气焰。
这时候,面对薛大海惊恐的发问,苏渐却并不作声,反而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在陈薛二人的惊惶注目中,他一挥手,顿时从手掌心中窜出一道猩红的火焰,便如一条火蛇般蹿入了藤条箱中。
苏渐发出的火焰,非同小可,几乎还没等陈薛二人反应过来,便已经将整整一箱书信烧得一干二净。
火焰蒸腾时,离藤条筐近在咫尺的陈薛二人,却仿佛感觉不到火焰的炽热之气,一动不动地看着满筐的书信,在眼前焚烧殆尽。
“现在两位大人,感觉如何?”在袅袅的余烟中,苏渐微笑着看着陈薛二人。
“您、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薛大海一跳而起,发自肺腑地赞叹。
他这句话,如同开启了某种机关,接下来薛大海和陈介二人吹捧苏渐和轩辕鸿的好话,简直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说。
饶是苏渐心性坚毅,面皮也不薄,被他们这一番排山倒海之势的吹嘘下来,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耐心听了一时,苏渐见他们吹捧得越加谄媚肉麻,便实在忍不住地问道:“二位,打住打住——你们不是已经没把柄在我们手里了吗?怎么还这般、这般……”
听得此言,轻骑都尉薛大海,讪讪苦笑道:“苏大人,这、这不是又有新把柄了吗?实在最近疲累,刚才一时恍惚,下官和陈大人竟不小心下跪——此事万望苏英雄保密!千万别传出去!否则以我二人皇亲国戚的身份,堕了皇家的威名,则咱两人又要被圣上怪罪了。”
“哈哈!原来如此!”苏渐哈哈大笑道,“放心放心,我岂是那等喜传闲话的小人?来人呐,把楼梯给搬回来,我要和两位大人下去饮酒,今夜不醉不归!”
太白居中,一箱灰烬,一夕饮宴,翌日朝堂中那些曾经群起弹劾轩辕鸿的官员,便全都偃旗息鼓,十分神奇地好像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华夏国中拔除了司徒威这一巨大的隐患,对整个人族来说,都是一件意义极为重大的事件。
在这之后,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取得了一定的主动权,其中便包括,原先磕磕碰碰的龙血者潜伏行动,终于开始步入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