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走出军中大帐,陈中建看着举着弓箭的汉军士兵,冷冷的说道:“奉大将军令,射杀一切参与叛乱之贼,弓箭手不得停息,把最后枝箭也给我放出去!”
一声令下,万千枝弓箭齐刷刷地飞出,顿时,在军营外喧闹无比的占城人倒下了一片。占城人哪里能想到一直以来都对他们退让的汉军,竟然会突施杀手?他们本就是些欺软怕硬之徒,此时见到汉军真的杀人了,大是惊恐,再也顾不得要交出凶手之类,发一声喊,掉头就往后跑。
“杀!”陈中建拔出宝剑,面无表情地喝了声。
“杀!”憋在汉军士兵胸中的一口恶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们扔下弓箭,操起手里的刀枪,象一阵旋风一样杀了出去。那些落后的占城人,转眼间已被斩杀了上百余人。
这时在城门方向,忽然火把大作,无数士兵拼命叫喊着杀进了占城。这些都是陈疑爱统领的安南军队,他们本来就因为在占城损兵折将,对占城人恨之入骨,此时得到元帅命令可以在占城内大开杀戒,因此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恨不得要把占城满城俱焚才肯甘心。
占城人的这次反叛虽然在事前也有准备,但带着很大的盲目性和随机性,根本没有什么组织之人。此刻被里外夹攻,顿时乱成了一团。占城在短短的时间内,火光冲天,喊杀成响成一片,哭喊声在各个角落发出。
那些安南人一进城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瞪着血红的眼睛,只顾疯狂的在城内劫掠,杀人,放火,像是要在一晚上把在占城这么多天来的损失弥补回来。
占城人本来还想抵抗一下,但十万安南军队突如其来的涌入城中,猝不及防的占城人,一下就被冲乱了阵脚,这个时候,汉军开始发威了!
“汉军左军,包抄!”这是陈中建在大声指挥着。
“汉军右军,包抄!”这是陈宇发出的声音。
“吼!吼!”七千汉军士兵,爆发出大声的呐喊,端着雪亮的刀枪,从左右两个方向向一股两万名的占城叛军包抄过去,他们的眼中发出的怒火,让占城叛军看了心惊胆战,他们手中的武器,让叛军在最近的距离里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占城叛军的人数是汉军的两倍还要多,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爆发出了求生的勇气,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带头,这些叛贼高呼着向汉军士兵扑了上去,想要在这杀出一条血路。
“杀!”陈中建和陈宇同时怒吼一声,前面枪兵的枪尖同时捅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叛军当时就倒下了一大片。紧接着,左右两旁的刀牌手手中大刀狠狠砍下,只听到一片惨呼之声,无数的占城叛贼倒在了血泊之中。
汉军士兵在这一刻迸发出了最强大的战斗力,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无论占城叛贼怎么冲击,都被无情的刀枪挡了回去,而后,汉军迅速发起反击,每次反击都是那么的凌厉,总有成批成批的敌人倒下。而只要前排的汉军士兵一旦阵亡,后面的同伴立刻会补上他的空缺,汉军的队型永远都保持着自己的完整性。
半个时辰,已经有四千个占城叛军倒下,但汉军的杀戮就像是永远也不会停止一样,刀枪一次次地举起,又一次次地落下,每次带出的刀风枪影,就象镰刀挥过,占城人象割麦子一样地倒下,只不过这把硕大的“镰刀”,割的却是人头!
渐渐的,两万名占城叛贼的士兵越来越少了,但汉军却看不出有一点收手的意思。
“不打了,不打了!”忽然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扔下了武器大叫道。这就像是一个命令一样,所有的占城叛贼全部都扔下了武器,一个个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汉军士兵将目光投到了陈中建身上,陈中建冷冷地说道:“这些唧唧歪歪的鸟语我如何能够听懂,不用理会这些人,杀无赦!”
这是将军的命令,也是死神的召唤,哀号声再次响起,血光中,占城士兵成片成片倒下,他们在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在为自己的傲慢无知接受血的教训,他们正在领教一旦真正激怒了汉族人,将会遭到怎么可怕的报复。
整整两个时辰,不间断的杀戮让这两万名占城叛贼的尸体塞满了这条不大的街道,从街头到街尾,到处都是死状可怖,面上充满了惊恐和害怕神色的死尸。
“报告将军,两万左右的叛贼全部伏法!”一名浑身是血的汉将气喘吁吁的过来说道。
陈中建点了点头:“立刻收兵,回军营附近待命!”
“回军营?”汉将怔了下,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将军,咱们才开始战斗,那么狂妄自大的占城人还多着呢,怎么就这样收手了?”
“这是大将军的命令!”陈中建冷笑了下,看看远处此起彼落的惨呼,说道:“我们的任务到这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交给那些安南人去处理吧!”
虽然不太情愿,但这些汉军士兵还是选择了无条件地服从,迅速回到军营,在附近设置了严密的防线。过了一会,占城公主韩思玉在陈俊霖等人的保护下,匆匆走进了军营。
汉军虽然已经收兵,但安南人的杀戮也刚刚开始。陈疑爱打汉人不是对手,但对付这些占城士兵倒很有心得。他将军队分成三路,齐头并进,将相对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放在最前面,两翼掩护,一寸寸地压缩着占城士兵组成的防线。
失去了汉将的帮助,这些占城兵就什么也不是了,防线很快在安南军队的压缩下崩溃,开始各自作战,但论起战斗力,他们和安南人相差甚远,战斗呈现了一边倒的迹象。到了子夜时分,战场防线全部崩溃,最血腥的一晚开始上演。
安南士兵用小刀将受伤的占城人的人头一颗颗慢慢的割下,让伤者在剧烈的疼痛中死去;他们将一个个的占城女人,不分年纪大的年纪轻的,从房子里拖出,就地奸淫。安南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占城人和他们身体里流的血是一样的,甚至就在几百年前,他们根本就属于同一个国家。
这一刻,安南人的眼睛里只有杀人、强|奸、纵火带给他们感官上的巨大刺|激,他们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考虑,只把安南人的兽|性在这一晚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一个种族对待自己人都那么残暴的话,这个种族只配消失!”陶亮轻蔑地笑了下:“如果他们能把这种禽兽的行径用到战场上,那么在我们征服安南的道路上也许要付出更大的力气!”
进入安南以来,不停的战斗和杀戮让张世杰这员老成持重的汉将都已经麻木了,从叛乱一开始他就没有想去制止,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说道:“将军,我看已经够了,可以收手了吧?”
“收手?”陶亮看了张世杰一眼,说道:“我军只七千,安南人十万,况且现在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我怎么收手?难道你认为安南人在这个时候会听我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