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情况,陶亮见对面蒙古军营乱成了一团,趁势银枪向前一指,三十万联军士兵部分什么前锋、后衞,一窝蜂呐喊着向蒙古人的营地冲去。这时他们也被汉人的新式武器所震惊,想到前年汉人南征,带来的震天雷,想必就是这种可怕的东西了,还好没有用到自己身上,不然只把连块完整的肉都找不到。
听到汉将发出冲锋的命令,联军士兵人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在火炮巨大威力的鼓舞下,人人精神振奋,很难得的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蒙古军营压了过去。
那些蒙古士兵这次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平时他们根本看不上眼的,只要一个冲锋就能被冲垮的东南亚士兵,这时候却个个象凶神恶煞一样,全成了蒙古人的杀星。蒙古人这时候已经被火炮炸傻了,只想到抱头逃命,哪里还有抵抗的心思?那些新附军就更加不用说了,在炮战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逃走了几万人。
顾斌一马当先,冲在敌阵之中,一条金枪上下摆动,一个个丧失斗志的鞑子在他枪下纷纷毙命,他来回冲杀了几趟,却没有一个敢上来交战的。
这时正杀得起劲的顾斌,忽然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蒙古鞑子将领在溃败的敌营中大声指挥,他也不管,一纵马上前又是一枪。这鞑子将领正是脱不花,他看到一员汉将冲上来就对自己一枪,赶紧伸出马刀格挡。不想这脱不花却是个蒙古人中的异类,从小只喜欢研究兵法谋略,对马上功夫却不怎么精通,身手也稀疏平常。才交手了一招,手中马刀已经飞到了半空,顾斌更不迟疑,一枪就往脱不花咽喉扎去,脱不花手无寸铁,魂不附体,心裏叫了声苦,不想今日却死在此处!
正危急间,边上一个亲兵看到元帅危险,不顾生死就冲了上来,挡住了顾斌的枪,等顾斌解决完了这个亲兵,却发现那蒙古将领已经跑得远了。顾斌见他年轻,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后来知道这人竟然是蒙古元帅脱不花,不由得大是后悔,早知道这样,拼着被那小兵砍上一刀,也要杀了那脱不花!
这场仗杀到傍晚时分才算结束,精锐的蒙古军队竟然被东南亚联军杀了个大败。其实蒙古士兵连带被火炮炸死的,总共伤亡两千八百人,新附军伤亡更加惨重,一万多人被杀死,一千多人成为了俘虏。
这一场不可思议的大胜,完全依仗着新式武器火炮的威力,让从来没有见识过火炮的蒙古人,从一开始就被打懵了。等汉军士兵赶上来的时候,看到敌人满地的尸体,一个个毁得肠子都青了,心裏都有些怨恨将军不公,那么轻松的仗不让自己打,反倒让那些猴子一样的士兵拣了这么个天大的便宜!不过他们这也可是实在冤枉陶亮、顾斌这些人了,他们也根本不知道火炮的威力居然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本来在他们的设想里,是让这些联军士兵打头阵,等拼到差不多的时候,再让汉军士兵上!可哪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这时候,正在巡视战场的顾斌,忽然看到一大帮子联军士兵,正嬉笑着围成一团,不知道在那看些什么东西,顾斌心裏好奇,走过去一看,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原来,这群该死的猴子士兵,正把那些抓来的新附军士兵,剥光了衣服,让他们蹲在地上学蛤蟆跳,一边还不停的用言语来羞辱他们。
“谁是这裏带队的,给我出来!”铁青着一张脸的顾斌说道。
“报告将军,是我!”一个联军的小头目赶忙走出队伍,操着生硬的汉话说道。
顾斌冷着脸指着地上那些新附军士兵,冷冰冰地问道:“这事情是你命令做的?”
“是,是,这些鞑子的走狗,就该这么对待他们,您说是不,将军?”那小头目满脸带笑,讨好的对顾斌说道。
谁知道他话音未落,脸上的笑容却忽然僵硬住了,低头向下看去,不敢相信的又抬起头来,原来顾斌的一把宝剑已经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小腹之中。
顾斌一寸一寸抽出了宝剑,冷冷地对这慢慢倒下的小头目说道:“不管这些人是不是鞑子的走狗,他们终究是汉人,要杀,也必须由我们来杀,你们这些猴子,竟然敢侮辱汉人!”
所有的联军士兵都被惊呆了,又听到顾斌面无表情地说道:“全部都给我滚,不然全部杀光!”
那些联军士兵哪里还敢停留,赶忙向两边散去。
“全部都起来吧!”看到那些可怜兮兮还蹲在地上的新附军士兵谁都不敢动弹,顾斌摇着头叹了口气:“好好的汉人,又为什么去做鞑子的走狗,一点汉人的血性也都没有!我本来想杀了你们,可是又怕被那些猴子笑话,今天我就发一回善心,全部放了你们。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们!”
那些新附军士兵如蒙大赦,趴在地上向顾斌磕了几个头,匆匆忙忙拿起衣服就跑。
“大人,火炮营任务已经完成!”王海走过来对陶亮说道:“炮弹已经全部用光,十门火炮中也毁坏了两门,我们呆在这裏已经没有意义,这就要回到泉州去了!”
看到火炮营的士兵连那五门损坏的火炮都用油布包得好好的,陶亮奇怪地问道:“难道这几门炮也要运回去吗?”
“是的!”王海谨慎地回答道:“汉王有令,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大炮,必须要运回泉州,除非是情况紧急,才允许当场炸毁!”
陶亮点了点头,问道:“要不要我派队士兵护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将军,这裏到泉州一路太平,不会出什么事情的!”王海笑着回答道。
不过,这火炮营在回去的路上,却偏偏出了事情。当走到一处悬崖边上的时候,队伍的最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接着一声巨响传来。王海急忙向后面看去,却发现原来是走在队伍最后的驴子失惊,竟然连车带炮滚下了悬崖!
负责这辆跑车的小队官名叫卢六子,平日里和大家处的关系都不错。此刻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哆嗦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往悬崖下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海看了看悬崖底下,深不可测,哪里还能够运送上来?又看到卢六子面无人色的样子,他心下不忍地说道:“算了,等到回去之后,只需如实回报给郑孝经郑将军就可以了,我再在郑将军面前为了说下情,以郑将军的为人来说,应该不会太为难你的!”
“谢谢大人救命之恩,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卢六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连连磕头说道:“小人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但是,等回到了泉州之后,事情却并不如王海想的那么简单,郑孝经提听到此事,当即就把王海臭骂了一顿,接着又把情况直接汇报给了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