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都的汉蒙大臣,为了对付阿合马,以安童、姚枢、张易等人为首,以太子需要得到历练,请求蒙古大汗忽必烈分给真金太子部分权利,让他太子迅速成长起来!
忽必烈对于权利是很小心的,但他考虑到大业未来的继承问题,觉得大臣们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于是他让真金开始参与到军国大事之中。其中忽必烈做的最重要的一项举动,就是改革了朝廷的上奏制度,以后臣僚的上书将先由真金太子批阅,然后再送到皇上那儿。
这项变革无疑对太子党或者权臣党来说震动都是巨大的,这等于真金一下就成为了蒙古国的半个皇帝!
真金的权利在逐渐增加,他就越觉得阿合马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敌人。他感觉到阿合马正在日夜刨着他的根基。尤其是亲信崔斌的离奇死亡,真金断定这一定是阿合马派人做的好事!
“我早晚要杀了这个杂种!”真金恨恨地说道。
花稚梅把一件衣服为真金披上,说道:“在花稚梅的眼睛里,太子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花稚梅是个女人,不懂事理,但我却知道一件事,如果你杀了阿合马,难道做为父亲的大汗,还会惩治自己的儿子吗?”
就象一道闪电一样,真金的脑袋里忽然开窍了,是啊,就算自己真的杀了阿合马,难道父亲还会杀了自己不成,最多也就被责骂几句而已!
真金一把抱住了花稚梅,说道:“你真是我的好帮手,汉人怎么说来着,对了,叫贤内助!等我杀了阿合马,一定会娶你的!”
花稚梅脸上写满了害羞,但眼睛里却流露出了一丝迷茫和哀伤……
此后的几天里,真金太子每天都在忙碌着,他先把益都千户张易从山东调到了大都,接着几乎每晚都会去张易处,谁也不知道两人在商议着什么,但每次真金出来的时候,总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当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真金永远也忘不了他们之间的哪次谈话。
“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真金不放心地说道。
“我明白,王爷,您尽管放心吧!”张易是个精明强干的人,他才只有四十几岁,生就一副儒雅的书生模样,可是却极有胆识和才干,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受到忽必烈的信任。在朝中,他是仅次于姚枢等汉儒的大臣!
“你找的那位义士怎么样呢?”真金再次问到了这个人。
“王着吗?他是一位舍得一身剐的壮士!”
“我能见一见他吗?”
“王爷要见此人,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王爷不必见他!”张易犹豫着说道:“您从现在开始应该尽可能的不露面!”
“好吧!”真金叹息了一声:“你们做事不用害怕,万一……”
张易斩钉截铁地说道:“王爷,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您千万不要出头,我会拼上这满腔热血,为你除掉阿合马的!”
真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
就在张易调到大都前,他很偶然地认识了王着。王着刚正不阿的性情,古侠士一样的风范,使他们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了莫逆之交。有一天酒后,王着拿出了一柄铜锤给张易看,问道:“大人,你看我的这铜锤怎么样?”
张易接过看看,铜锤金光闪亮,总有碗口般大小。他提了提,大约有二十来斤的分量,只是锤柄稍微短了一些。
王着看出了张易的疑惑,说道:“锤柄再长就不好用了,这样藏在袖中正好!”说完王着把铜锤隐藏在袖子里,果然一点痕迹也都露不出来。
接着,王着就为张易表演起他的独门绝技起来。只看到他拉开架势,舞动起铜锤,铜锤饶着他的身子转着,滴溜溜的越转越快,渐渐的象一道金色的流星,由一点连成了片,遮没住了他的身形!
忽然,王着高声叫道:“大人,你切看看着那画!”
张易抬头一看,在墙上果然挂着一张画,是一张人物画像,可那人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张易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阿合马。
那铜锤飕的一声向那画上的人头飞去,“扑通”一声,铜锤把人头砸进墙里,由于用力太大,陷得太深,竟然掉不出来!
张易看得目瞪口呆,过了会才问道:“老弟,恕我刨根问底,你既然练这特别的兵器,一定有特别的用处,不知能否说给我听之?”
王着直直地盯着他,坦然说道:“我也不想欺骗大人,这铜锤是为老贼阿合马准备的!”
“老弟真义士也!”张易急忙起来向王着躬身说道:“请老弟上座,受张易一拜!”
王着也不谦虚,说道:“阿合马专权误国,横征暴敛,弄得老百姓民不聊生,天下人恨之入骨,王着虽然不才,但却愿意以性命搏之!”
当真金交给了张易刺杀阿合马的任务之后,张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王着。张易当时就把王着找到大都,向他解释说道,朝廷上很多大臣早就和阿合马为敌,有些人比如崔斌等还为此献出了生命。就是当朝太子真金个安童太宰也对阿合马的横行不法深恶痛绝,可是由于大一时被阿合马迷惑,他们也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