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竞尧笑了下:“你有什么错?朕既然当时贪污一时之快,就得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只不过你在这件事情上也有做的不妥的地方。这样吧,第一,这事你必须守口如瓶,连小惠也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第二……”王竞尧迟疑了下,说道:“你把太医院的事转交一下,明天开始去军中做事吧,那里正缺大夫……”
安神医有些苦涩地笑了,这是陛下对自己变相的流放了,不过他心中也没有什么怨言,这对自己而言已经是很宽大的处罚了。就算皇帝要杀了自己灭口,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陛下,您的健康素来是有我负责的,等臣走后,请陛下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臣的小女安小惠和皇后,都颇通医术,可以照顾皇上。”安神医认真地说道,接着向皇帝请了个安,步履有些蹒跚地离开了这裏……
看着自己岳父落寞的背影,王竞尧有点于心不忍,他很想叫住他,但终于忍了下来,要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光有仁慈是远远不够的,安神医这样的人,是无法留在身边的……
……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王竞尧慢慢向自己的寝室走去。自己的三位妻子,正在归家的路上,现在在屋子里等着自己的,只有白天让自己心旌动摇的依那乔心。
当他快步走进寝室的时候,依那乔心已经笑容可掬。依那乔心早就不用看到王竞尧的人,只用凭着那沉重而又节奏的脚步声中,已经能够辨别出是自己丈夫到来。对于她来说,这脚步声就是再熟悉再亲切不过的报春的使者,敲击的她心头如醉,召唤着她快步出迎。
她对着自己的丈夫,大汉帝国的皇帝蹲了蹲身子,深情地施过礼,便急着走了上来半搀半偎将王竞尧迎入了自己的屋子之内。
她赶走了所有的侍女,自己端来早准备好的热水,送上了干净的毛巾,看着丈夫慢慢擦拭着自己的脸庞。等到丈夫坐下,她又早早捧上了一杯香喷喷的热水,自己则甜甜地守候在一旁,看着丈夫慢慢的啜饮。
这已经是这些年来的规矩了,她必须要亲自时候自己的丈夫也会觉得心满意足。她绝不允许下人慢插手,因为这其中对于她来说,那份幸福和满足,是任何东西也无法代替的。
天色已经很深了,夜幕垂落,月光如水,皇宫中一片宁静。知趣的宫女和太监们,已经悄悄地离开了这间屋子的门口。
王竞尧和妻子亲自动手,用香汤浴身之后,轻轻拥抱着走进了寝室。他们都一|丝|不|挂,把自己的周身上下毫无保留地袒露给对方,让对面的人饱览无余。真正相爱的夫妻是无须隐藏什么的,包括那颗深埋在胸膛的心。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只有两双手在对方的光裸的身体上匆忙而忘情地抚摸着,在每一寸肌肤上弹奏着相爱的心灵的乐章。这是一种特殊的语言,是一种无声的心曲,很快把对方撩拨得激|情如潮,都已波涛汹涌。
两个人紧紧地箍在了一起,一块儿冲上了这爱的波峰浪尖。
王竞尧终于发狂了,像在战场上开始了白热化的战斗。那双握惯了铁血宝刀的大手,在妻子那对丰|满挺拔的双乳上肆意掠夺。舌尖启开了她的樱唇,再她的小嘴裏忘情地搅动,而下身却连续不断地发起了上百次地不间断地冲锋。
武夫的爱没有爱抚,没有轻柔,没有和风细雨,一上来就是狂风大作,雷鸣电闪。随着她孔武有力的进入和歇斯底里的冲击,依那乔心早已经大潮汹涌,那份欲|仙|欲|死的舒适一浪高过一浪,忽然,随着这个猛兽般的男人一阵突如其来的撞击,她在不提防间也被欢乐的浪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竞尧体魄健壮,又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华,短短的两个时辰,竟然连续鏖战两场,一次次都风狂雨骤,山摇地动,却仍然昂昂挺立,依旧恋战不舍……
依那乔心却早已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她满足地依偎在丈夫那强壮的胸膛上,吃吃笑着说道:“陛下雄风神力,恕臣妾难以奉陪了。”
王竞尧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他轻轻拥着依那乔心,什么话也不想多说,只想安静地享受着这激|情过后的欢愉……
“陛下,在想什么?”依那乔心懒洋洋地依在王竞尧的身上,臃懒之极地说道。
“你说,我是一个好皇帝吗?”王竞尧忽然问道。
依那乔心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臣妾只是一个化外之人,不知道什么是好皇帝,什么是坏皇帝,但依那乔心却知道,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再比得过你。陛下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从来不会去顾忌别人的想法,从来不会去想这样事情会不会失败,结局又会是怎么样,这点是最让依那乔心着迷的地方……”
王竞尧明显地怔了一下,接着忽然有所领悟地大笑了起来:“不错,想做就做,管别人什么想法。我以前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怎么当上了这个皇帝反而有点畏首缩尾起来了?朕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真的就算想装斯文那也是决计装不起来……”
……
一阵阵的细雨落了下来,滋润了精细婉约的南方大地。古道两侧都铺上,了一层绿色的绒毡。
空旷寂寞的王府里,经过这段时候的寂寥、颓丧和死气沉沉,也终于出现了一线生机。大自然毫无偏私,同样在这裏注入了生命的绿色。枯枝败叶,断埂残壁之间,各种野草披着崭新的绿色,争先恐后的往外拥挤着。那些无人管理的,往年栽种或者野生的各色小花儿,经过春风地抚摸,也都从容地绽放出了灿烂的笑脸……
诺大的一座宋侯府里,如今只住着一个杨太后,剩下的就是大汉帝国指派的一些完全漠视她的宫女和太监们……
自己的两个儿子赵昺还有赵昰都已经离奇地死了,她知道儿子是怎么死的,但她却不能响,也不敢响,她只能在宋侯府中为自己的儿子立下牌位。每日两次,在灵前焚纸燃香,默默地诵经祷告,从来也都没有中断过。每次看到熏烟在室内缭绕,纸灰在半空中飞舞,她都会禁不住泪流满面……
她几乎是每日以泪洗面,在说不尽的凄凉悲哀中度过每一天。她的心裏是那么的阴冷,那么忧伤,充满了死一般的深沉寂寞。每到了深夜的时候,除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外,她还会突然地想起那个男人,那个可恨但却又永远无法忘记的男人……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宋侯府已经荒废了,就像一座荒草凄凉,人迹罕至的坟墓。除了大汉帝国派来的人以外,几乎没有一个外人再进来过这裏一步。
她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不知道为什么,杨太后今天觉得心裏有些紧张的感觉,好像就快要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她懒懒地梳理了一下,穿上了一身月白色的素服,乌黑蓬松的秀发上什么也没有佩带,有些苍白的瓜子脸上,不施脂粉,也没有描眉,没有涂唇,像一株清清淡淡的出水芙蓉,一切都任其自然。
她带着两名侍女,漫步出了屋子,来到了前面的草坪上。在和暖的阳光的暖洋洋的春风抚慰下,她在一棵合欢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望着天空上那几朵漂浮的云朵出神。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娘娘……快……快接架……皇上……皇上他,他……来了!”
像是大白天遇到了鬼魂,杨太后浑身打了个寒战,打摆子似的抖动了起来。皇上?不就是那个杀死了自己两个儿子,当初曾经让自己意乱情迷,到现在也无法忘记的男人吗?
他怎么会来了?他来这裏做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王竞尧已经走到了面前。几个侍女和太监早慌不迭地口中一连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太后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对皇帝连看也没有看一眼,缓缓站了起来,向着自己的屋子慢慢走去……
王竞尧苦笑了一下,像是被钉子钉在了那里。一见面就碰了一鼻子灰,他感觉到有些尴尬。寻思了一会儿,还是跟随在杨太后的身后,尾随着她进入到了屋子裏面。
当王竞尧走进屋子的时候,满屋都已经是烟灰弥散。杨太后跪在两个灵位前,正用一根细铁棍拨动着那些已经点燃的冥钱。淡蓝色的火苗忽上忽下地上下跳动着,大大小小的灰蝴蝶在化纸的铜盆里打着旋儿,然后飞了出去……
一个太监上前一步,提醒着杨太后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杨太后却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起身,仍在不停地拨动着火盆里的纸钱:“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皇帝的存在,有的只是杀我儿子的仇人,一个篡夺了大宋江山的魔鬼!”
太监们都大吃一惊,一个个目瞪口呆。杨太后真的是昏了头了?她这是在和谁说话?当今的天子陛下,这样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难道她真的不想活可吗……
皇帝却并没有动怒,他轻轻地拂去了落在肩上的几张纸灰,向太监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下去。
王竞尧仔细打量着蹲在地上的这个女人,三十出头的杨太后,愈发地成熟了,她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充满了不可阻挡的魅力;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眼晕神眩。
她的浑身上下,处处都显示着成熟|妇人的风韵。这样的女人无论放到哪里,魅力都能把男人牢牢地吸引住,甚至有无数的男人,都甘愿为她而堕落……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说实在的,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上,也许自己真的负了她很多,不管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起码已经害得她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