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的这些手下也安排一下。”王竞尧指着孟星海说道:“要挑好的姑娘,别尽弄一些下等的货色来敷衍了事。”
孟星海见皇上要把自己支出,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说道:“老爷,出来之前,太太再三吩咐小的要保护好老爷,寸步不能离开……”
“这家是老爷我说了算,还是太太说了算?”王竞尧的样子有些很不乐意:“出去,出去,别坏了本老爷的雅兴,没有我叫你们,谁都不准进来。”
孟星海还想争辩,眼看皇上当场就要发怒的样子,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扭头走了出去。
等他才一出去,老鸨又将两个小厮打发出去,顺手关好了门,面色立刻变了,脸上的笑容一丝也都不见,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情报处第九古水分组,门冰红见过陛下,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这四十来岁的女子突如其来的变化,王竞尧一点也不觉得吃惊,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来之前任晓晟已经和我说过你了,你在古水做得很好。这座浣玉柳为朕提供了很多情报。这次朕为什么来的目的,任晓晟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门冰红认真地说道:“是的,总统制已经详细交代过了。总统制分析,对方要动手一定会不是在古水,就是在陛下出了古水之后。最近古水的陌生人忽然多了很多,而且行迹都很可疑。门冰红还是请陛下去个更安全的地方,这裏一旦有事,实在很难防衞。”
“朕就是想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王竞尧冷冷地说道:“刚才朕进来的时候,那一番动作想必已经满楼皆知,进来后说的那些话,那两个小厮恐怕也都传了出去。现在朕要做的,就是在这等着那些牛鬼蛇神们自己主动跳出来。”
“既然陛下已经决定,门冰红也不敢多说。”门冰红凑近一些说道:“不过浣玉柳最近还有个古怪的事情,前些天忽然来了个女子主动上门,自称叫甄师师,原本是扬州名妓,愿意到浣玉柳来做事。不过她来了之后,对客人不冷不热,只卖艺不卖身。并且我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功夫在身。”
“甄师师。”王竞尧念了一遍这名字,笑道:“我记得前朝有位名妓叫李师师的吧,现在有个甄师师,倒有趣。这样,你把她给我叫来,我倒还真从来没有见过‘名妓’。”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王竞尧知道这时的“妓|女”,和自己那个时代的妓|女大有不同。文人雅士们在乎的,倒不是这些女人的身体,而是她们的才华!
宋代的妓|女几乎都会写诗作词,而且有着很强的功底。比如大文学家黄山谷过泸州,有官妓盼盼,黄山谷非常宠爱,以《浣溪沙》赠之。盼盼即筵前唱《忆春娥》词。词云:“年少看花双鬓绿,走马章台弦管逐。而今老友惜花深,终日看花花不足。书中美女颜如玉,为我同歌金缕曲。”
当时的妓|女文才是很好的,不少妓|女的作品情真意挚,为后世所传诵,并传为佳话。人们对妓|女的要求是色艺俱佳,容貌是天生的,而在后天养成的素质中,文才尤为重要,妓|女有文才,身价似乎就高了,结交对象的档次也高了,妓|女本身也更容易得宠。
王竞尧自己本身对诗词那是个门外汉,不过他对能写诗作词的妓|女倒还字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加上那甄师师为人做事,听门冰红说来颇为奇特,一时也大动好奇之心。
待到门冰红将甄师师引进,王竞尧才抬头看了一眼,心就“扑通”跳了一下。王竞尧美人看得多了,什么样的女子几乎都见过,但此时看到甄师师,却与其她女子大是不同。要说她美到哪里去也未必见得,但全身上下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却让人只要见了一眼就再也无法忘记,眼睛一看到她就再也不愿意离开。
门冰红轻轻笑了一下:“你们两位慢慢聊。”说着就走了出去,反手把门关上。
看来甄师师早就在外面听说过这位客人的事情,她上前为王竞尧斟了杯酒,顺势就在他对面坐下。问道:“请问客人从哪里来?”
“泉州。”回过神来的王竞尧,微笑着说道。
听到泉州二字,甄师师眼中很快闪过一道古怪的光芒,随即说道:“我听说泉州是个好地方,自从当今陛下到达泉州之后,那里就成了我汉人瞩目之地。先生既然从那里来,想必也曾经见过当今皇帝陛下吧。”
王竞尧笑了下,语气中很是带了几分炫耀:“要说见过,那倒的确见过。我有个亲戚是在朝中当官的,很得陛下厚爱,我沾着亲戚的光,还曾经被皇上赏过顿饭。”
“原来先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甄师师嘴上这么说,脸上表情却并不见得如何奇怪。这时她看到王竞尧腰间悬着的刀,好奇地说道:“先生这把刀的样子,外形倒古怪得很,不知道先生能否让小女子也开开眼界?”
王竞尧毫不在意地解下了腰间的铁血宝刀,顺手就把从不离身的铁血宝刀交到甄师师的手里。
甄师师将刀拔出,一股寒光掠出,让甄师师打了个哆嗦。将刀插回去,还给了王竞尧:“先生这把刀果然是好刀,小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我看先生像是商人的样子,怎么会随身带着如此一把绝世好刀,莫非先生拥有宝刀的同时,还有一副好身手?”
看甄师师拔刀归刀的样子非常熟练,王竞尧淡淡笑了一下,说道:“现在咱们正在和鞑子打仗,我们做生意的又到处走,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因此也的确学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