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藤条之内,隐藏着一具诡异的尸体,严格上讲这不能称为尸体,更像是一个植物人。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刘祥向植物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头,就在触碰到植物人的一瞬间,这个植物人居然活了,不仅睁开眼,还咧着嘴对我们笑。
有谁见过死人会笑的,更不用提这又像人又像植物的怪东西。刘祥离得最近,他的灵魂就像被拉扯了一下,满脸扭曲,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叫,身体顺势往后一倒,要不是有我们在后面扶着,说不定他就滚到洞底去了。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他奶奶的还对我笑!”刘祥有点惊魂未定,满身的冷汗,就像在地府之内被弯刀阎罗王吓到时一样,浑身微微地发抖。
我们也被这植物人的诡异微笑吓到,可是谁都没见过,也没听过,我在古籍之上也没看到过,谁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都得死,你们都得死,呵呵呵呵呵!”就在我们惊恐万分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诅咒声又一次在我们的耳边环绕。
王雨晴紧紧地拽住我的手臂,看她的力道就知道她有多害怕,人在面对看得见的危险时,可能还能保持镇静,可是这种来自虚无的诅咒,是直击人心灵的最薄弱处,人的心理防线一旦被击垮,结果也就不言而喻。
我拍拍王雨晴的手背,安慰道:“雨晴,别怕,你不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吗?”这个奇怪的声音已经困扰我多时了,我一直有点不确定,但是这一次我听得真真切切,我有八分的把握肯定这声音来自我们再熟悉不过的人。
“熟悉?”王雨晴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我转移了,细细的思考起来,“这声音好像真的在哪听过,到底是谁呢?”
“带着蒙古腔的普通话,你们还听不出来吗?”我把这声音最显着的特点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我接着说道:“如果是诅咒,怎么可能用普通话说,想想近千年前的古人会说普通话吗?所以我敢肯定这是有人故意吓我们?”
“你是说阿古达木?”林如水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他早就死了,绝对不可能,会不会是他的阴魂不散,一直跟着我们?”
“绝无可能,我天生就能感觉阴气,如果有鬼跟着我们,我一定能够察觉,再说阿古达木掉落悬崖时,你们有谁亲眼看到,我想大家只是听到他的惨叫而已!”我的话说的十分肯定,虽然感觉阴气这种事情听起来天马行空,可是和我在一起久了,已经没有人怀疑我的能力,包括刚加入不久的史威。
“管他什么阿童木,还是应付眼前的危险吧?”史威冷冷地说道。
他说的危险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诡异的植物人,原先它只是累着最对着我们笑而已,在我们说话这段时间,它已经从藤条之中剥离开来,歪着头,微笑着看着我们,就像是一个猎手欣赏自己猎物死亡前最后的表演。
此时我们也看清了这个植物人的全貌,他的全身都已经植物化,肢体细长扭曲,全身微微的泛着红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弯曲姿势站立着,比起印度的瑜伽更胜一筹,好像它就没有骨头一样,看的人一阵阵心慌。
“锵!”的一声,我和刘祥几乎是同时拔出了武器,示意其他人后退,可是有一个人却熟视无睹,不以为然,我们这裏除了史威没有人会这么大胆。
“你们瞧好了,不就是一个木头人吗?我马上解决它!”史威活动了一下关节,朝着植物人勾了勾手指头,很不屑地朝它吐了一口痰。
没想到这植物人竟然看得懂史威的手势动作,原本微笑的脸一下子变得扭曲狰狞,身体就像毒蛇进攻是一样,猛地弹射出来,目标直指史威。
史威的擒尸手那是练得炉火纯青,一招一式基本上丝毫不差,就和我们之前在洞口外见到的一样。史威灵活的一闪身反扣住植物人的左手,利用惯性往后一扭,可是熟悉的“卡啦”声并没有响起,不仅我们觉得奇怪,连当事人史威也脸色大变,“不好,这植物人居然没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