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晚上的风凉飕飕的,尤其是在荒山野岭的地方,是人都不愿意走夜路。可是偏偏有人在深更半夜走在这阴森森的山间小道上,那就是我和王雨晴。
我和王雨晴好不容易从山道口那群人的封锁中,偷偷地溜过去,可是越往上走,心裏就越不安。一路上的施工用过废弃物扔的到处都是,还有一堆堆随意堆弃的泥土。这些新鲜的泥土引起了我的怀疑,因为其中或多或少的夹杂的阴气。
我心裏非常的着急,急步往前赶去,还没爬上前面的小山坡,就听到一阵阵声响,似乎山坡的背后有一个施工现场。
“那里可是我们村世世代代的祖坟,然道……”我不敢再想了,快速爬上了山坡,眼前的情景让我吓了一大跳。
“阿升,你怎么跑得这么快呀?”王雨晴紧赶慢赶才追上我,可是刚开口,她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到,“阿升,这……”
我赶紧捂住王雨晴的嘴,生怕她的惊呼声,惊动下面一大群正在忙碌的人。这个山坡的背后就是我们花家世世代代的祖坟,如今却来了一大群不明身份的人,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不断地挖掘着。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并没有明确的目的性,到处挖的坑坑洼洼,显得杂乱无章。如果说是施工队,哪有这样乱挖一气的施工队,说是盗墓贼,这技术也太烂了吧?
看到他们所挖的地方,我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他们所挖的地方,并不是我们的祖坟,而是离祖坟稍微远一点的祭奠台。所谓祭奠台,就是每年清明节,中元节,全村老少共同祭奠祖先下的地方。那里立着一块无字的古石碑,听老人们讲,是为了祭奠花家的一位先祖,可是究竟是谁,谁也说不清楚。而且那里并没有坟墓,只有一块无字碑,这群人拼命地挖掘,又是为了什么呢?
“阿升,这些人在干嘛,是不是盗墓贼?”王雨晴的脸上有些惊恐又有一些兴奋。
我摇摇头,说道:“我也看不明白,要说是盗墓贼,为什么不挖坟墓,而是在不是坟墓的地方拼命的挖掘。但是从他们的行事作风上看,又很像是盗墓贼的一支!”
“盗墓贼的一支?”王雨晴想了想说道,“盗墓贼的门派分为摸金,发丘,搬山,卸岭还有我爸的淘沙门,那他们又是那一支呢?”
我也是一团浆糊,头脑里思路有点混乱,只能用排除法来判断:“淘沙门就肯定不是了,听伯父说,淘沙门传到他们这一辈也就剩他们师兄弟三人,如今马一刀,史威都已经死了,这些人总不会是你爸的手下吧?”
“不可能,”王雨晴拼命地摇头,“我爸的手下我几乎都认识,况且我爸没有理由也不可能派人来挖你们花家的祖坟。”
“嗯,”我也肯定地说道,“所以首先排除淘沙门,但是摸金和发丘也不大可能。”
“为什么?”王雨晴好奇地问道,“然道他们有什么特殊标识吗?”
“有是有,摸金有摸金符,发丘有发丘印,不过我并不是从这两样东西判断,况且我也看不到,根本无法判断。”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王雨晴继续问道。
我看了一眼山坡下忙碌的身影,估计他们也一时半会儿挖不出什么,我们也没有被发现的危险,也就耐心地给王雨晴分析分析。“摸金和发丘其实可是说是同出一门,他们都是曹操手底下的官盗演变而来。所谓官盗,就是当权者或者军队的指挥官指使自己手下的士兵参与盗墓。不过当权者一般都是名人,总会顾及自己的面子,怕名声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手底下的官盗做事向来都是比较神秘。其中尤以摸金最为神秘,摸金行事一般人数不超过三人,善用寻龙点穴之术,通常以打盗洞为主要手段,而且往往盗洞能够直通主墓室,做事干净利落。发丘的盗墓方式与摸金类似,但是没有那么精准,所以只有从人数上弥补技术上的不足,人数上一般不少于五人。”
“哦,是这样啊?”王雨晴又看了看山坡底下的人,怎么看也不少于四五十人,“这裏的人这么多,所以肯定不是摸金和发丘。”
“小傻瓜,不是这么判断的!”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