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这件事算是把李大娘糊弄过去,虽然猴子的死讯让李大娘有点接受不了,不过在我的花言巧语之下,最大程度上弥补了李大娘心裏的创伤。我们原打算这一两天就走的,可是看李大娘现在这种状态,还是多留几天观察观察,以免李大娘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儿,那我们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好在,李大娘的身体比较硬朗,恢复得比较快。猴子的长期不在家,并没有让她感觉到猴子的去世对她的生活产生了多大的变化。相反在我们的细心开导之下,李大娘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虽然李大娘心裏还有疙瘩,可是那种寻死觅活的状态不复存在了。我估摸着,如果再过几天,李大娘要是没有什么异常的话,我们也就可以离开了。
可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李大娘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咚咚咚,”不知道是谁把门敲得震天响,还大声地呼喝着,“老李家的,在吗?”
“谁啊?”王雨晴很自然得应了一声,她已经把李大娘当做亲妈一样看待,所以很自觉地去开门。
“咔吱!”门一开,王雨晴看到门外站着五六个陌生的男人,尤其是站在最靠门边的那个人,正用色迷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秀气的王雨晴。王雨晴第一眼就觉得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很不客气地问道:“你们找我干娘干嘛呀?”
“哟,才几天不见,老李家的从哪冒出一个这么水灵的姑娘?”说着那个猥琐的中年人,还向王雨晴的脸蛋上伸出肮脏的手指头。
王雨晴机警地往后一避,“你想干什么?小心我喊人了!”
“哟,挺辣的,俺就喜欢这一口!”说着就想握住王雨晴的手,占点小便宜。
就在这时,我和陆飞从裏面赶了出来,见状马上把王雨晴挡在身后,瞪着那个中年人,喝道:“你想干嘛,信不信我揍你!”
看到我犀利的眼神,中年人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嘴可没闲着,朝着裏面大吼大叫,“你又是哪根葱啊,俺说这还是不是老李家啊,怎么这么多外人呢?”中年人叫得特别大声,好像是故意叫给李大娘听的。
李大娘姗姗来迟,一看门外一堆的人,而且气氛还有点不对,赶紧挡在我们前面,说道:“这不是狗剩兄弟吗?这么晚了,你带这么多人来俺家干啥呢?”
“你先别管俺来干啥,这几个人是哪来的,不知道俺是靠山屯的村长吗?敢这样对俺说话!”原来这个人叫做李狗剩,本来是村里的无赖,偏偏这个无赖不知用什么手段赚了点钱,在靠山屯村长换届选举的时候,用钱贿赂了一大批的村民,才当上这个村长。自从他当上这个村长后,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整天对村民呼来喝去,还贪污受贿,坏事做尽,可是苦了靠山屯的村民。但是这个后果又能怪谁呢?当初选村长时,很多村民都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投了昧心的一票,才造出了和这个土霸王。自己做的苦果就只能自己吞,正所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自作自受。
“他们都是我的客人,也是俺的干女儿干儿子,咋地啦,你大晚上的,就是想来俺家找事儿吗?别人怕你,俺老婆子可不怕你,不要以为用钱买了一个破村长就了不起!”李大娘见李狗剩说话不客气,自然也就不用对他客气,硬生生的把李狗剩的话顶了回去。
“你你你,”李狗剩被李大娘呛得说不出话来,本想动手的,可是后面一个看似很有来头的人,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李桑,别忘了我们滴目的,无关滴不要,你滴明白?”
李狗剩一听,马上就点头哈腰,活脱脱的一副奴才相。我们几个越看越眼熟,总会觉得这一幕在哪见过,突然间,我们想到了一起,异口同声地喊道:“小鬼子!”
“纳尼?”那个领头的日本人应了一声,不明白小鬼子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只是对着李狗剩催促道:“李桑,动作快快滴,我们滴时间宝贵,明白?”
“明白,明白,东条先生,我马上就问!”李狗剩在这个叫做东条的日本人面前,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汉奸,可是一转过脸看着我们的时候,马上就变作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老李家的,你听着,东条先生看中了你家承包的那块地,想买下来,钱不是问题,只要……”
“不卖!”李大娘一口回绝,“俺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一个日本鬼子,俺爷爷奶奶都是被小鬼子杀害的,那块地卖谁都不会卖给鬼子的!”
李狗剩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一想要是和李大娘闹翻是小,耽误东条的正事,那可就糟了。于是他强忍着一口气,陪着笑脸说道:“嘿嘿嘿,李大嫂,您说的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现在不是提倡中日合作吗?东条先生,那是为了来搞开发,促进咱们村的经济,这不是对咱们靠山屯所有人都有好处吗?”
“恐怕,好处最多的就是你吧?你个假日崽!闺女,关门送客!”李大娘完全不给李狗剩机会,咔嚓一声,把李狗剩和其他人都拒之门外。气得李狗剩鼻子都歪了,可是一时又想不解决的办法,只能在原地狂骂,“你个死老太婆,不是抬举,不要给脸不要脸……”
不过我们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权当门外有一条狗在乱叫。
东条面色阴沉,看了一眼还在狂蹦乱跳的李狗剩,冷冷地说道:“李桑,你滴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如果,你滴不行,我滴再找别人!”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狗剩那里能让到手的鸭子给飞了,连忙拦住东条,一脸媚笑地说道:“东条先生,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一定让那个死老婆子乖乖地把地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