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娘侧脸对身边的亲信手下说道:“你派人去府里把带给我姑姑的礼物拿来,姑姑,现在侄媳妇的府邸离杭州府衙很近,你有空多过来坐坐。”燕三娘给身边的亲信手下交代了事情接着对薛傲娆说。
薛傲娆被燕三娘绕来绕去实在忍不住了,就对燕三娘说道:“侄媳妇,姑姑是为钱家的案子来的,希望侄媳妇能够为我钱家主持公道。”
燕三娘沉默一会说道:“姑姑,本官是奉命抓拿朝廷钦犯的,地方上的案子我们顺天府实在不好插手啊。”
薛傲娆说道:“听说杭州知府的官位,还是我侄儿给跑下来的,你去说说一定管用。”
燕三娘脸色严肃地说:“姑姑,你听谁乱说的,我夫君那有能力提拔一个正四品的知府,姑姑须知你说这话会祸及薛家的。”
薛傲娆接着说:“我侄儿和徐知府在山东东昌一起剿过白莲教,想来他二人关系应该很好,侄媳去帮姑姑求求情,只要徐知府网开一面钱家就有救了。”
燕三娘过了一小会才说:“姑姑,侄媳是朝廷刑律官,怎可以因为亲戚而枉法,我们应该相信徐知府的公正判案,如果钱家果真无罪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薛傲娆追着燕三娘问:“侄媳,你不会骗我吧。”
燕三娘说道:“只要他们没罪自然就会无罪开释的。”
薛傲娆还有说话,燕三娘的几个贴身女兵跟亲兵们带来了薛府给薛傲娆的礼物,燕三娘立刻站了起来对薛傲娆说道:“姑姑,这是家里带给你的礼物,除了祖父的,还有大房、二房、三房的礼物,就是四房这次侄媳路过开封府时,也托我给姑姑带了礼物来。”
燕三娘的几个贴身女兵打开了两口大箱子,顿时箱子裏面射出霞光万道,薛傲娆朝两口箱子裏面看去,裏面尽是黄金金锭和各种黄金珠宝饰品,另外还有不少样式精美华贵的盒子,看这个架势裏面必定是奇珍异宝了。
几个新进的贴身女兵捧起箱子里的小盒子,然后轻轻地打开了盒子,燕三娘走到薛傲娆的身边,轻轻地拉着薛傲娆指着盒子里的宝物说:“这些都是祖父他老人家给你带来的,姑姑过去看看吧。”
薛傲娆这个女子又天生爱美,现在见了这么多金银珠宝属于自己的,也暂时放下了钱家案子的事情,跟着燕三娘走了两步仔细的看着小盒子的宝物,当薛傲娆盯睛看着盒子里的宝物,登时有被这些珍奇珠宝晃晕的感觉。
第一个盒子里是一颗晶莹透白大如婴儿拳头的东珠,薛傲娆虽然出身豪门从小跟着父亲薛睿在“三江汇通”和京城通家好友处见识不少,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珍珠,自己婆家爱若拱璧的珍珠跟这颗大东珠比,恐怕连拿出来比一比的勇气都没得了。
第二个盒子里是一对纯白翡翠手镯,手镯水头十足透明度非高的翡翠显得晶莹透亮,在江南那些顶级世家贵妇戴的手镯跟这对纯白翡翠手镯比,这对纯白翡翠手镯说自己是第二,其他的翡翠手镯绝对不敢说自己是第一的。
薛傲娆万万没想到一年前还穷得快破产的娘家,自己这些年为了支持京城娘家在钱家受了多少辛酸委屈,在丈夫钱凯面前说了多少好话遭了多少冷遇,而现在的薛家的富足恐怕早已超出了祖先最辉煌的年代。
薛傲娆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接下来盒子里装的都是偌大的玉石,精美绝伦的头饰以及各种女性佩戴贵重珠宝,最后捧出来的是一件雪狐大氅,白玉般的雪狐毛皮没有一丝杂色,这需要多少只雪狐的毛皮才能够做出这么一件啊,在薛傲娆的意识里这样极品的雪狐大氅,自己听都没有听过,恐怕只有大内皇宫里最得宠的妃子才有,薛傲娆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想着父亲误听人言糊里糊涂把自己嫁入了钱家,其实父亲还是非常欢喜自己的,想着多少年对父亲的怨恨和自己在钱家受的折磨,薛傲娆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