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江军、薛家军的包围圈里,有大小不等的十几股建虏马队,能够成规模的只有八支,这些马队都是在百人以上,被薛家军打垮的是其中算人数多的一股,紧接着薛家军就瞄上了一股三百的建虏马队。
左明的选择是有条件的,在几乎相同的情况下,左明明智的放弃了一股七八百人的建虏马队,开玩笑这样的队伍硬碰硬下来,薛家军的伤亡一定不小,所以左明吃桃子往耙的捏,硬骨头先让东江军啃着吧。
“呯”“呯”“呯”一阵火枪,再夹杂着投出了一批手雷,这股三百人的建虏马队就溃不成军了,左明把这些残兵败将让给东江军处理,自己带着薛家军的火枪队列,在包围外围游走,一有机会就配合东江军消灭整队的建虏骑兵。
薛家军只走了半个圆圈,就破了建虏大大小小五支马队,是建虏顿时损失了上千的兵马,不管是东江军,还是建虏都知道了薛家军的厉害,东江军将士是极力配合薛家军的行动,而建虏知道在这样的缠斗之中,薛家军的攻击实在是太致命了,于是几乎所有的建虏都朝着北面突围。
在北面毛文龙是安排了重兵的,兵马达到了一万人,除了毛文龙的中军,连儿子毛承祚都上阵了,因此建虏担任突围任务的一股千人马队硬是没有突出去,现在两千多建虏不要命的从毛承祚的阵地上突围,毛承祚一下子就抓毛了,自己的近三千精兵交战一盏茶的功夫就伤亡过半了。
毛承祚心裏骂了起来,这些达贼不从父亲和参将徐敷奏的阵地突围,偏偏选了自己的西北翼突围,毛承祚这么一走神,悍不畏死的建虏就杀到他面前了,毛承祚挥刀劈了一个建虏的胳膊下来,紧接着另一个建虏一刀劈在毛承祚的护心镜上,毛承祚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毛承祚立刻被亲兵们裹挟,拉离了两军交锋的最前沿。
就是毛承祚亲兵这么一拉,东江军的阵型顿时出现了一个缺口,建虏的铁蹄就从这裏打开了突破口,上千的建虏从毛承祚的阵地冲过,包围圈里的建虏也趁机跟上,形成一股合流源源不断的从突破口冲出去。
这下子整个东江军都傻眼了,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大家都愣在那里了;这边左明率领薛家军可没有闲着,跟在建虏后面射击,建虏心无斗志,只是一个劲的想着往北方突围,被薛家军趁机收割着性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干掉了两百号建虏。
等包围圈里的建虏剩下得不多的时候,半数以上的薛家军都变成了骑兵,这都是左明见机,打仗之余不忘把上好的战马收拢来使用,不然光靠两条腿走路去追,可能这建虏的毛都抓不到一片。
最后还是毛文龙和徐敷奏强行封住了建虏的后队,硬生生留住了五六百建虏骑兵,一瞬间的功夫,这五六百建虏骑兵就淹没在东江军的洪流里了,这些建虏剩下的就是多踹二口气还是少踹两口气的差别了。
左明来到毛文龙的阵地前,毛文龙有些羞愧地说道:“左将军,都是承祚这小子不争气,关键时刻软了手,硬是让建虏逃出去了小两千人,哎。”
左明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毛总镇,跑了也不要紧,反正两千建虏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对我们东江军、薛家军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只要我们大军歼灭了义州城西岸建虏,剩下就是辽东这满桌子的大餐。”
左明正准备带着薛家军追击建虏,毛文龙说道:“左将军,陈副将他们已经追上去了,我们跟在后面聊一聊。”
左明点点头,随着毛文龙一起朝北面赶着,毛文龙说道:“左将军,你那个什么炸药真是好使,一下子就干掉了好几千建虏,能不能把这个手艺传给咱们东江军,不过本镇不亏你,你来东江镇坐二把交椅,如果愿意也可以自己做一镇总兵怎么样。”
左明一听顿时头皮发炸,知道自己这回的麻烦惹大了,可是左明从来就是一个不怕事的主,既然毛文龙把话挑明了,左明也只好先推一推,把眼前这个合作应付过去,要是毛文龙有什么别的想法,嘿嘿,幸好自己刚才听了刘兴祚的话,早已经作了准备,不怕毛文龙黑吃黑。
左明说道:“毛总镇谢谢你的厚爱,末将是有主人的,至于离开薛家末将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让总镇你失望了。”
毛文龙听了脸上一阵青气,半晌才对左明温和地说道:“与人为奴,哪有自家为主自在,你看本镇统兵数万,广有地盘百姓,不亚于一位诸侯王,左将军,你再好好想想。”
左明向四下扫视了一下,发现东江军在向自家的薛家军靠拢,左明尴尬地笑道:“毛总镇,末将得我家少爷提拔,早有以死相报之心,更遑论背叛少爷,这件事就当末将没有听说过,末将军中还有事物,就在这裏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