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柱赌神发咒地说:“马将军,张献忠挟私报复贵军,我们义军也是受害者,不光你们高家军要捉拿他,我们抓住张献忠也要把他剥皮抽筋点天灯的。”
马鸣也知道张献忠南逃了,向白玉柱要人不过是筹码而已,于是马鸣开出条件:“好,张献忠之事暂时不说,你们的人马给我高家军将士民众造成的伤亡和财产损失怎么说。”
白玉柱暗道图穷匕首见,说到底高家军还是要银子,自己送了一万多银子的财宝,马将军爱收不收的,原来是嫌银子太少,可是我义军也是人多钱少,在张家寨这裏损失何止巨万,这个损失我们义军找谁去赔,可是太子落在高家军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白玉柱叹口气道:“马将军,我们没有攻下葭州城,又在张家寨损失惨重,实在是身无余物,不如等我们义军攻下葭州城,我家大王愿意以葭州城一半财物转赠你们高家军。”
马鸣说道:“我们高家军的底线就是贵军撤离葭州,并承诺不再侵犯高家军寨的属地,你们还想攻取葭州城,岂不是视我高家军为无物。”
白玉柱辨道:“马将军,我们义军拥兵数万,不能够攻城掠寨,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如何解决。”
马鸣冷笑:“白先生,高家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贵军的如果一定要拿下葭州城,我高家军绝不会答应的。”
白玉柱沉默了一会说道:“马将军,你说说贵军希望得到多少补偿。”
马鸣知道是漫天要价的时候了,于是伸出手掌翻了一番,白玉柱看着马鸣手掌翻了一转,那就是五个指头加五个指头,应该是要十万两银子,这个数目对义军来说,拿出来是问题不大的,不过义军人吃马嚼哪里不要钱,每两银子都是弥足珍贵的,一定要想法把马鸣的要价压下来。
白玉柱做出吃惊的模样说道:“马将军是十万两银子吗,天呀,我们义军全部的金银恐怕都没有这个数,这么高的赔偿贵军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马鸣说道:“白先生,别在本将军面前装穷,贵军有多大的家底那是你们的事,我们高家军军民的损失大得海了去,你们就该赔这个数。”
白玉柱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马将军,本丞相冒险作一回主,五万两银子一口价,贵军把太子和义军将士归还如何。”
马鸣见白玉柱愿意出五万两银子,而主母并没有对索要赔偿做出要求,自己要多要少都是功劳,不过这些流寇来钱容易,没道理这样便宜了他们,再说做买卖哪里有一言而定的,少不得还要多磨牙才行。
马鸣说道:“白先生,本将军实实在在的喊十万两银子,你就拦腰一刀杀价,如果本将军开价二十万两银子,你岂不是还本将军十万两银子的价,不说了,就是十万两银子的价格,你不要本将军难做人。”
白玉柱问道:“马将军,怎么没有见到高一功将军呢。”
府谷义军跟高一功打交道较多,而且不少人很久以前跟高一功认识,白玉柱自然希望遇到高一功好说话些,马鸣岂不明白白玉柱的意思就说道:“白先生是说一功吗,他正在张家寨做新郎呢,你要是去见他还要送一份大大的贺礼,现在一功可是一个缺钱的主。”
白玉柱听出马鸣不让步的暗示,白玉柱说道:“马将军,本丞相做主再加两万两银子,请马将军在高夫人哪里美言几句。”
马鸣故作沉吟然后比出一个“八”的手势,白玉柱见了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带来的礼单递给了马鸣,马鸣并没有看直接放在了茶几上,白玉柱暗叹这个马鸣果然气度不凡。
白玉柱说道:“马将军,本丞相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