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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国事,天下事,相比之下,这家事似乎微不足道,可这家事就像无数个解不开的小疙瘩纠结在一起,难缠的很,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也难断家务事,肖冰接了范文娟的电话,愣神好久,若说人家两口子闹矛盾,自己哪能随便掺和,他是刚**没几天的雏,没有夫妻过日子的经验,如何是好。
肖冰放下手机,暗自寻思,嫂子的口气不对劲,说老战友要干傻事,会干什么傻事?守义在部队十几年,给首长开小车当警卫员整整四年,三十八军特战大队里出来那帮爷们属他谨慎小心,从来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处世原则,冲冠一怒的几率小到接近于零。
做了两组单手俯卧撑,两组曲体向上,肖冰心中烦闷未减丝毫,总是隐隐不安,干脆拨了老战友的手机号,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忙音响了五六声,手机里传出罗守义的话音:“冰子,哥不是个爷们,这么多年活的真窝囊,小时候在村里被村长儿子天天欺负,只会忍气吞声,在部队里见了挂星的就低三下四,像条哈巴狗,那年你嫂子被人欺负是你站出来教训那小崽子,我就是缩头乌龟,退伍后能进河西公安厅是沾了你嫂子的光,我又成吃软饭的。”
电话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对人对事素来平平和和的男人真火了,隐约还有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肖冰的心猛地一沉,看来老战友是出事了,想安慰几句,又不知该说什么,罗守义沉默片刻,继续道:“冰子哥这次绝不再当窝囊废,做孬种,被人小看,哥好歹是三十八军特种部队出来的人,冰子你看着。哥跟你一样,也是响当当的爷们。”
罗守义那边挂掉电话,肖冰越发不安,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再没亲人,老爷子去世后,孤苦伶仃的他把几个好战友当成了最亲近的人,走过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很珍惜战友间的情分,现在罗守义出事,他哪里放心。
肖冰左思右想,给欧阳思青去了电话,大尤物正躺在床上,饶有兴趣欣赏肖冰傻呵呵的大头照,接到电话格外高兴,当听到自己男人是操心别人的事,根本不是关心她,气鼓鼓不说话。
“思青,我想你,去帮老公看看他们,我回宁和后会好好补偿你。”
欧阳思青正耍小女人脾气,冷不丁听到肖冰这话,霎时笑面如花,妖艳无方,心说冰冰这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
晚上十一点半,欧阳思青亲自开车去了范文娟家,道明了来意,很隐晦的说出与肖冰的关系,范文娟是过来人,自然听得明白,再细看欧阳思青,衣着高雅,美艳动人,连她这女人瞧着都动心,感慨冰子有好福气。
装修还算可以的房子里只有两个女人,罗守义不知去了何处,双眼红巴巴的范文娟为欧阳思青沏茶倒水,尽量装的像个没事人,可她这点微末道行哪能骗过名利场中的女强人。欧阳思青双手捧着茶杯,凝视范文娟,直到对方很不自在的挤出一丝笑意,才说:“有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点,我是女人,懂咱们女人难处。”
欧阳思青一句话勾起范文娟的悲恸,她拉过客厅里的小板凳,面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人,掩面痛哭,悲戚,酸楚,充斥心间,欧阳思青平静注视她,恍惚间想到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