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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嫁人后很少再有交心的朋友,所谓死党、知己、好姐妹,多是学生时代的产物,有了家,有了孩子,自然再没精力和姐妹们联络感情,关系随之疏远,范文娟挨着欧阳思青,两人都知晓对方的不幸遭遇,彼此间多了份亲切感。
欧阳思青二十出头开始体会高处不胜寒和孤家寡人的滋味,认识肖冰前,她没朋友,只有利益伙伴和下属,除了父母,最亲近的人是家里的保姆刘姨,而范文娟又是另一种情形,大学时代的同学各奔东西,厅里的女同事争风斗气,尽是些表面跟你热乎,背地里戳你脊梁骨的俗妇。
她俩所处层面太悬殊,正好没啥厉害纠葛,彼此能痛痛快快谈心,偶尔低声细语说些女人的话题,服装、首饰、美容,永远是女人们关心的东西,范文娟曾是政法大学一枝花,自然在意这些,欧阳思青就更别说了,两人聊得兴起,甚至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肖冰和几个老爷们喝酒聊天,剩下几个女人默不作声,她们离家前便被男人点拨过,模模糊糊晓得欧阳思青背景不俗,是那种能跟省高官老婆坐一起搓麻将叫板的大牛人,比喻俗点,这也说明欧阳思青在她们几人心头分量之重。
陈刚老婆性子恬淡,到没什么,刘大发老婆心劲强,不甘落于人后,范文娟跟高深莫测的欧阳思青聊的火热,她心里着急,这一急就想到秀儿,心直口快的她忍不住问:“冰子。今天是腊八,因该叫秀儿一块出来,她自己在家怪冷清的。”
刘大发刚跟罗守义碰杯喝进口酒,被他老婆一句话刺激的差点喷出来,暗骂这婆娘胡说什么,当着欧阳思青的面提秀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刘狠狠瞪自己婆娘,若非肖冰在场,他得开骂。
刘大发老婆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哎呦一声,那才叫个后悔,想弥补也没法弥补了,无心之言,既得罪肖冰,又得罪欧阳思青,她这妇道人家急的快要抹眼泪了,欧阳思青淡淡一笑,低头喝果汁。
“秀儿秀儿她不爱热闹,喜欢自己呆着。”肖冰结结巴巴,刘大发老婆一句话刺中他软肋,搞得他尴尬不已,倒是没怪怨人家口不择言,恍惚间愧疚之情充斥心头,有了欧阳思青确实冷落了秀儿,该怎么去弥补,怎么抹掉心中愧疚,是个大问题。
是秀儿陪自己走过最困难的日子,是秀儿跟自己相濡以沫了半年,无怨无悔,也是秀儿让自己明白这世上还有值得珍惜的女人,肖冰抿着啤酒,酒入喉舌,分外苦涩。
刘大发老婆低头闭嘴,哪敢再胡言乱语,欧阳思青低下眉目,轻笑,纤细的兰花指揉捏肖冰腰间软肉的力道可不轻呀,女人嘛,总有点小性子,你左拥右抱,她大大咧咧没啥反应,那才叫有问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陆续放下筷子,走后门办了停薪留职的陈刚跟肖冰讲述建筑公司组建情况,欧阳思青和范文娟结伴去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很窄,范文娟只顾跟欧阳思青说话,没注意踩了别人一下,却惹来麻烦。
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女大概因为酒劲上头,不管不顾指着范文娟骂道:“你没长眼啊,知道我这鞋多贵?你你赔得起吗?”
“对不起,对不起。”范文娟赔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和守义都非惹是生非的主,尤其在公安厅那种水很深的地方混日子,更得习惯忍让和吃亏,旁边,欧阳思青脸色已冷了下来,被踩的女人眼力也够差,竟把欧阳思青当空气,继续道:“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有用这社会还需要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