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曾经最快乐的时光是与弟弟忙碌春节,可回家的一个多月,她心似煎熬,总牵挂着那个人,牵挂着那个家,不是惦记那个家的富丽堂皇,是那种她永远无法忘怀的温馨感觉,剪不断,理还乱。
是离愁?是情丝?当弟弟带回日夜思念的人,她终于明白,剪不断的情思,凝望失去血色的面庞,心痛的快碎了,甚至暗暗发誓要为她的哥报仇雪恨,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宁秀儿是山旮旯里一穷二白的小民,只要弟弟活的好,哥活的好,杀几个人又有何妨。
“姐。我回来了。”
木狼推门进屋,打断了秀儿的思绪,秀儿翻眼皮,瞪了木狼一眼,木狼讪笑,这几天老姐可当他是阶级敌人,总给他脸色看,涎着脸凑到火炉边,讨好道:“姐。这都七八天了,还生我的气呢,来我煽火,姐先歇着。”
“一边去,不用你帮,练了十几年功夫,皇甫老爷子还夸你天下大可去的,结果连个人都护不好,还能做什么,一会带着小白上山挖人参去,要四叶以上的,挖不到晚上别吃饭。”秀儿面沉似水。
“又挖人参。”
木狼挠头苦笑,山上积雪未消融,要是没有小白,挖人参比大海捞针还难,他摇头叹息闪到一边,省的在老姐面前晃悠,被当出气筒,以前老姐当他是心肝,疼爱有加,至从救回肖冰,他成了家里的二等公民,又要干体力活,又要当出气筒,苦不堪言,山里人常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老姐这是有了汉子忘了她老弟。
木狼戳在角落里,暗里嘀咕老姐偏心的同时,手和嘴没闲着,啃着白面馍,吃着腊肉,一副悠哉模样,冷不防他老姐回头,顿时尴尬无比,只好憨厚一笑,秀儿火了,气道:“就知道吃带着小白进山去,挖不到人参,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木狼一手拿馍,一手拿肉,憨笑着离开,秀儿被弟弟这故意装出来的模样,气乐了,一想到里屋昏迷不醒的肖冰,笑容消散,仅剩下幽怨和痛惜,煎好药,盛进碗里,她托着碗撩门帘进了里屋。
肖冰觉得自己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和坤爷入了地狱,周围是一张张狰狞鬼脸,又梦到走入白茫茫的冰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不还有一个清丽脱俗的身影,白雪萋萋影幽幽,思潮汹涌若海流,是日夜思念的秀儿,是无法割舍的秀儿。
梦里,肖冰好几次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身影,一次次落空,冰雪世界中只有孤零零的他,在最冷最孤单的时候另一个身影突然出现,紧紧拥着他,似乎还在说:“我的好冰冰,姐姐不会扔下你不管。”
“秀儿。别离开哥哥好想你,思青。思青你在哪?”半昏迷的肖冰呢喃,秀儿闻言一阵的心酸,发呆许久,才哽咽道:“哥。你是个坏蛋,想着人家,为什么还要想她。”
秀儿说完,泪珠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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