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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要找喜欢的,结婚要找门当户对的,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在现实中上演,或许有完美的结局,草根和公主的爱情或许能刻骨铭心,婚姻注定会坎坷,一路飘摇,一路风雨,女人所承受的无形压力,男人大男子主义所滋生的畸形卑微心理,都是婚姻的绊脚石。
“吃软饭”所承受的精神摧残绝对是寻常男人无法忍受的一种莫大痛苦,无数的流言蜚语,接踵而至的压力,身边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赤裸裸鄙夷,即使大男子主义不泛滥的男人也会垮掉。
罗守义是山沟沟里的穷小子,是不带半点水分的草根,父母身上曾有“贫下中农”的烙印,改革开放前,整天搞阶级斗争的年代确实是越穷越风光,“贫下中农”是荣耀的象征,但那个年代早一去不复返,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中,权势金钱决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守义这穷小子用心呵护自己的事业,呵护自己的婚姻爱情。
可是,光用心远远不够,所遭受的冷嘲热讽曾一度令他心灰意冷,没勇气与范文娟踏入婚姻的殿堂,若非范文娟的执着,他这个不折不扣的穷小子在爱情和婚姻的保卫战中多半要当逃兵,落个惨淡收场。
罗守义用纸巾给老婆擦抹眼泪,挤出的苦涩笑容使肖冰心酸,想想他自己,张倩说分手时的眼神何尝不是怪他没钱没势,不是富二代,不是年少多金的公子哥,所以他心痛过,难受过,却没恨过,没能力给自己爱过的女人披上婚纱,走入婚姻殿堂,男人有无法推委的责任,把一切推到女人头上,孬种才干的事。
“你别往心里去,妈就那样。”范文娟怕丈夫憋屈,转过身安慰守义,父母怪她眼光差,嫁给了没钱没势的穷小子,势利的亲戚喋喋不休变着法损人,唠叨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的伤人言语,她仍死心塌地爱着守义,相信自己男人终有一天能带给她荣耀。
“老婆,别胡思乱想,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了,也不怪咱妈,确实我这个丈夫不合格,以后有能力,我把你受的委屈全补回来。只要你不嫌弃我,别人指着鼻子骂我,损我,寒碜我,也没啥。”罗守义温柔道,范文娟脉脉含情凝视丈夫,轻轻嗯了一声,家里毕竟有个外人,目光已擦出火花的两口子忍着没做出格的动作。
范文娟扭头对肖冰道:“冰子,别见笑,中午想吃点啥,嫂子就在家里整几个菜。”
“嫂子你随便整,我不挑食,有口下酒的菜就成。”
肖冰大大咧咧摆摆手,这厮最讨厌吃几顿山珍海味就到处摆谱的货色,每次看见常去金色港湾花天酒地那群东林暴发户刻意挽起衣袖显摆金灿灿的劳力士,他心里一阵恶寒,深深体会到干啥事儿都得把握个度,过犹不及。
范文娟曾是政法大学的系花,公安厅的警花,回到家是最典型的家庭妇女形象,独自在厨房里忙活,罗守义想帮忙,又怕冷落肖冰,如坐针毡,肖冰看破老战友的心思,拉着他挤进厨房帮忙,却被范文娟赶了出来。
罗守义和肖冰只好坐进客厅聊天,范文娟在厨房里忙活,不到一个钟头,饭菜摆满餐桌,三人落座,范文娟又启开肖冰带来的杏花村汾酒,这酒比起茅台五粮液便宜很多,罗守义喜欢喝汾酒。三人是老交情,当年罗守义隔三差五请假跟范文娟约会,全是肖冰打掩护,不分彼此,也不用说客套的开场白。
“以前三十八军汽车团的刘团长是山西人,他常说有汾酒才有茅台,味道确实不错,有机会得去杏花村尝尝最地道的汾酒。”肖冰自顾自品尝杯中的汾酒,连连点头,放下酒杯话锋一转,“守义,我想搞个国内独一无二的安保公司,专门招纳各大军区特种部队的退役军人,你和嫂子要是不想再进机关单位混日子,正好帮我。”
“安保公司咱宁和有好几家呀?”范文娟蹙眉,宁和几家安保公司都跟黑道有牵扯,挂着安保公司的牌子,尽干些不上台面的事儿,帮人催帐,摆平纠纷,动刀动枪,宁和有相当一部分故意伤人案和恐吓案是这些安保公司干的好事,学了好几年法律,做了两年警察,范文娟对捞偏门的营生有着本能的排斥。
“嫂子,守义,你们听说过法国的郁金香吧,我想模仿郁金香的模式,搞一个中国式的郁金香,纯粹针对上流社会。郁金香一名顶尖的保镖或雇佣兵,每年可以为公司盈利三十万美元,如果有一百名。一千名呢咱们国家不缺最顶尖的军人,咱们也能让最顶尖的退伍兵成为最顶尖的保镖和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