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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河西大饭店顶楼,总统套房溢出的灯光分外炫目,宁和人大多清楚占据小半个楼层的奢华窝是河西顶级富人才有资格享受,一晚上好几万,工薪阶层整年的工资加起来没这么多,大楼前,繁华街道上,很多行人会不经意地仰望那奢华所在,普通人艳羡富人之时,富人或许正向往普通人的平淡日子。
总统套房小会客厅,华丽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水晶顶灯为整个房间渲染华丽色调,纯手工编织的蒙古地毯昂贵的吓人,小会客厅不大,却处处展露富贵逼人的气息,乳黄色的真皮沙发上,李老九并未因独自享受这奢华所在而沾沾自喜,怎么坐,都觉得难受,不是沙发不行,是他心里难受。
给战飞扬连拨三个电话无人接听,九爷是穷山恶水养育的刁民,生性暴戾且多疑,三个电话不通,他莫名不安,烦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儿,本来下午和几位河西商业圈子里顶尖富豪打了两小时高尔夫,又被人吹捧半天,心情挺好,战飞扬突然玩失踪,仅有的愉悦感烟消云散。
“事出反常必为妖”
九爷眯起三角眼,脸色阴霾,知道战飞扬有个习惯,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并且随身携带,行伍出身又是干刀头舔血勾当的行家里手,手机是最快获取消息的主要途径忘了。丢了。说不过去呀,九爷沉思,拿起手机,放下,再拿起,反复两次,又拨了战飞扬的号,三声忙音响过,接通了。
“李老九,我的人提前到了,看来动手的时间要提前,还有个事儿兄弟们从加拿大不远万里飞到河西帮你杀人,你总得意思意思,再加一百万吧,杀赵坤时。我要五百万,杀肖冰我要六百万,不算坐地起价,可别背地里戳我脊梁骨啊。”
电话里是战飞扬冷漠的声音,九爷悬着的心终于踏实,翘起二郎腿,靠着沙发,笑道:“飞扬。我李老九混了这么多年,懂规矩,肯定不会让加拿大的兄弟白跑一趟,一百万就一百万,别把事儿办砸别出了差错这点小钱无所谓。”
“李老九,这些年我帮你拔掉不少钉子,两年前泰和出租车公司和你名下的公司抢食,是我替你灭了李泰和一家,李泰和那个在运管处当副处长的弟弟也是我帮你干掉的,零二年,国土资源局的赵文我帮你做的不留痕迹,今年杀坤爷我替你背黑锅,带着女人东躲,啥时候出过差错?”
“是啊,飞扬老弟这几年明里是赵坤的人,却没少帮我,我李老九记得这份情,以后只要你回国我隆重欢迎,去了加拿大有啥困难尽管开口,只要是钱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三两百万的事儿小菜一碟。”
九爷豪爽笑言,心里却兀自琢磨惜字如金从不说废话的战飞扬今天怎么啰啰嗦嗦提陈年旧事,有些反常呀。
“李老九祝你好运。”
九爷听了这话一时错愕,想再说几句,手机里已传出忙音,他皱眉放下手机,混黑道的湖,对待身边人自然有远超常人的提防之心。静悄悄的小会客厅,九爷背着手,来回踱步,越想越不对劲儿,茶几上,手机铃声响起,安静的房间里,铃音刺耳,九爷打小干农活被扁担农具压的略微佝偻的身子猛地一颤,强烈的不安充斥心头,怔怔望着手机。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柯受良沙哑歌声回荡,九爷觉得极为刺耳,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异常凝重,迈着沉重步伐走到茶几边,接起电话,是万家老五,“老九,省委有人刚跟我通气,今天下午的常委会议石书记批评了李书记并且定了调子,要动你,早做准备,好自为之。”
石书记,河西省政坛天字号人物,省高官、省*******、******,杨家派系在河西省的代表性人物,传言他老人家再进一步,便是中央大员,河西省党政权利集一身的实权派大佬在常委会拍板决定要动九爷,九爷不知是该荣幸,还是该惶恐,手机里早没了声音,他仍捂在耳边,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