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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歌和乔志军走后,方啸吟着魔似的拽住肖冰脖间的蟠龙古玉,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没看出有啥特别的,方家老爷子是“红小鬼”,十三岁高举锄头闹革命,翻雪山过草地,干小,跟蒋派嫡系王牌部队厮杀,逐鹿中原,是习惯冲锋打仗的悍将,一辈子喜欢舞刀弄枪,这位被杨家老爷子誉为开国虎将的方老头奠定了方家的将门底蕴,欠缺了舞文弄墨的儒雅门风,方啸吟没进部队混日子,而是从政,算方家的异类,可他对水墨丹青、古玩文物这类玩意的了解局限于毛皮。
“这玉镂雕精细,是明代才出现的三层透雕法,会这门手艺的工匠应该是宫廷名师,而且古代玉器雕龙定象征皇家御用物品,从这玉的色泽、透明度、工艺能辨别出品次,是哪个朝代的东西,是否仿制。”
杨采薇贴近肖冰,她饶有兴致地捏起古玉,反复欣赏把玩,由于家学渊源,本身博学多才,鉴赏古玩的造诣高深,北京潘家园古玩市场道行高深的老骗子想忽悠她,难如登天,她的启蒙老师之一,是故宫博物院的副院长,共和国最权威的古文物鉴赏家。
肖冰与杨家女人之间的距离最多三公分,精明近妖的杨家丫头似乎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么个说法,浑然不觉已逾越了“安全”距离,搞得肖冰颇不自在,尴尬笑着,一副老实巴交的好男人嘴脸。
“采薇,你再拿着玉不放,冰子会脸红的。”方啸吟调侃两人,杨采薇微微一笑,落落大方松手,很有亲和力的笑容为恬淡面庞增添了少女的俏丽,冲淡了令人自惭形秽的世家风范,别有韵味,肖冰没好气地瞪了眼方家大少,面对杨采薇的笑脸,怦然心动,忙低头把蟠龙古玉放进领口内,非常拙劣的掩饰正常男人都该有的征服欲。
杨采薇嘴角微勾,玩味且深沉,她和欧阳思青一样,眼中不揉沙子,肖冰在掩饰什么,她心里清楚,不厌恶,也不鄙夷,对肖冰的宽大已突破她心理防御的底线,如果以前仅是对救过侄儿的肖冰有些好奇有点兴趣,那么现在是把肖冰当作可以亲近的朋友。
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的差别,朋友同样是,有的人一辈子结交的朋友都属于轻于鸿毛的泛泛之交,正因如此才催生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感概,杨采薇的朋友很少,少的可怜,却个个重于泰山。
“肖冰,这段日子你搞出的动静不小,该收敛了,物极必反,过犹不及,中庸之道才是长久之道,混官场混日子混黑道都是一个理儿,锋芒太盛会伤到自己,秦朝歌找上门,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需要忍让。甚至是承受屈辱。咬着牙也得撑着,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杨采薇笑道。
“这道理我懂”肖冰笑着点头,不是不懂装懂,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比娇生惯养的花朵们更清楚忍气吞声的重要性,肖老爷子病危住院那年,肖冰跪遍了五大胡同的叔叔伯伯们,不谙世事的小屁孩趾高气扬叫嚣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年岁,肖冰用一双膝盖为爷爷凑了两千多医药费,让爷爷舒舒服服躺在病床上闭眼。
有句无厘头的玩笑话,骑白马的男人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所以,给人跪过的男人不一定是孬种,也可能是真正的爷们。
中午这顿饭三人没吃好,空着肚子,也没食欲再吃,肖冰给猛子打电话,愣头青正在附近一家快餐店狼吞虎咽,因为每次跟着冰哥趁饭,总吃不饱饿肚子,遇上领导名流在座还得装的斯斯文文,忒难受,忒憋屈,所以他吃饭尽量单独行动,吃相再怎么难看,无所谓,又不影响冰哥的高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