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冰和欧阳振楠不约而同扔掉烟头,寻声望去,陈明俊的司机铁龙拽着尼龙绳,拖着一样东西,几个男人耀武扬威高举枪弩,两个美女抱着零食从悍马车跳下,兴高采烈迎上去,接着是尖锐惊叫。
“狼!”
确实是狼,肖冰走近看的分明,是头母狼,体型比德国牧羊犬要小,毛色灰白,尼龙绳捆着它四条腿和长满锋利牙齿的嘴,右边的后腿血迹斑斑,不像中箭受伤。杨采薇用手中佳能长焦距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对肖冰道:“两公里外的草窝子里,它被那东西夹住了腿,挺可怜。”
“它可怜,也不应该带回来。”
肖冰轻叹,瞥了眼萧海龙手中的铁夹子,是猎人捕猎用的小号夹子,锯齿形的夹口沾染殷红血迹,大号的夹子可使成年的黑瞎子失去行动能力,肖冰摇头苦笑,终于明白天际间一声声狼嚎为什么充满悲戚,仿佛蒙古族悲歌中的长调,忧郁绵长,令人莫名神伤,狼的爱情从一而终,忠贞不渝,生死与共,失去母狼的公狼会为配偶发狂。
“别杞人忧天,一只狼,没什么大不了,没打着野兔野鸡,咱们晚餐只能吃带来的干粮了。”萧海龙撇撇嘴,鄙夷肖冰的谨小慎微。
一群人簇拥一头受伤的孤狼进入营地,杨采薇落后几步,与肖冰并肩同行,有些忐忑地轻声问:“带回来。真的会出问题?”
肖冰愕然,像看外星人看着杨采薇,这可是杨家丫头第一次用请教的口吻,杨采薇推了推镜框,被个大男人这么盯着,有些许的不适应,“爷爷常叮嘱我,不懂就问,不懂装懂,最终的受害人是自己。”
“恩。确实我是深有体会。”肖冰连连点头,初中时要强的他常常干不懂装懂的傻事儿,那位白发苍苍的数学老师每次讲完习题都要问懂了吗,全班五十多人,他回答的最响亮、最认真,被请上讲台解题总是无从下手。
“希望今晚这一夜能过的安宁,省的我再玩英雄救美的把戏,让你笑话。”
肖冰耸耸肩膀,走向大切诺基,准备晚饭,今晚安宁与否,听天由命吧,杨采薇努嘴,凝望雄健背影,忽然笑了,妩媚动人,情不自禁呢喃:“当我的英雄,是你天前世修来的福气。”
夏季草原少有干柴,北京几个家伙的篝火晚会计划泡汤,老老实实钻进帐篷,落日后,天黑的很快,河边透着灯光的帐篷极为显眼,紧靠河边的帐篷里,充一次电照明八小时的便携式节能灯照亮狭小而舒适的空间。
肖冰靠着行李包,半躺在柔软气垫上,手中是姜戎的《狼图腾》,这书看了一半,怕旅途无聊,便把这书和杨采薇借给他的《世界经济学》塞进背包,翻了几十页后肖冰开始犯困,睡眼朦胧的他正要关灯,凄厉嚎叫响起,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清晰,不是一头狼的叫声,肖冰猛地坐起。
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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