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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封山,闯入大兴安岭老林子腹地淘金,冒极大风险,络腮胡大汉有自信的资本,往年也是这时节进山,掏几窝子熊,再打几只挨饿受冻一冬天的野狼、狍子,“野味”运到浙江广东,卖的钱够他花天酒地大半年,南方款爷们喜欢吃奇离古怪的山珍野味,冒险进老林子是条快速发家致富的财路,一只熊掌价值近万,一头狼上万,狍子七八千。
而且隆冬时节,森林警察不进山巡逻,大规模偷猎容易得手,也容易逃脱,东西运到长江以南便能卖好价钱,络腮胡干这行六年,没遇上大风险,偶尔的小波折被他手里的半自动步枪摆平,去年同另一伙偷猎的人黑吃黑火拼,他们兄弟干掉对方六人,自信极度膨胀,一厢情愿认为凭实力凭手里枪可以纵横大兴安岭,肆意妄为。
此时,络腮胡汉子孤零零戳在雪地里,环顾周围,猩红刺眼的雪地上,倒卧四具尸体,四个活生生的同伴顷刻间气绝身亡,没机会开枪或挣扎,没机会喊叫出声,失去活气的脸上残留突然面对死亡的无限惊惧,而非肉体疼痛造成的痛苦,可见拎着一把刀的陌生男人杀人手法何等犀利,何等心狠手辣。
常年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啊!
络腮胡汉子神情呆滞僵硬,后悔已无济于事,紧握钢枪的手颤抖,面对三米外的杀神,完全丧失开枪的勇气,他闯荡大兴安岭六年,猎杀无数畜生,还背着几条人命,是个心狠的主儿,但看着瞬间杀掉四个同伴的冷酷家伙,他稚嫩的像个初出茅庐的雏儿,杀几人与杀几十上百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界,当年老a磨砺的一把尖刀又岂是寻常捞偏门的货色可媲美。
“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求你别杀我。”络腮胡语无伦次,笼罩这一片老林子的恐惧气息压迫他几近崩溃,貌似剽悍的爷们就差声泪俱下跪地求饶了,肖冰冷笑,自然下垂的右手捏着黑色军刀,锋利刀刃上血珠凝结。
肖冰冷漠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本没想杀你们,死路是你们自己找的,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你说对嘛?”
络腮胡汉子点头又摇头,无比惶恐,忽然想到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难道自己真要死在这里,死无葬身之地?恐惧到极点他见肖冰逼近,放声大笑,笑声异常凄厉,冲肖冰吼道:“老子杀生无数,还杀过人,死了也值,你今天不给老子一条活路,老子就拉你做垫背的。”
“很多人死前都说要拉我做垫背的,我安然无恙活到今天你有啥本事全使出来。”肖冰无所谓地笑了,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的惨烈场面见了太多太多,已使他麻木不仁,络腮胡汉子狰狞咧嘴,指头扣动扳机,与此同时肖冰杀机大盛。
砰砰砰!
半自动步枪的枪口震颤,灼热弹头破空呼啸,清脆枪声响的突兀,停止的也突兀,络腮胡大汉侧脸凝视贴近身侧的杀神,脸颊慢慢扭曲,他瞪大的三角眼没看清变态的家伙怎么逼近,黑色军刀怎么插入他脖颈,他不甘心,也不想这么死,曾经对一大帮狐朋狗友吹牛,这辈子死,要轰轰烈烈的死。
肖冰的军刀准确无误割断脖颈处向脑部供血的大动脉,正要拔刀,络腮胡大汉艰难地张嘴,结结巴巴问:“你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狠?”
“以前我是国家培养的杀人工具你杀的畜生未必有我杀的人多。”肖冰面无表情,抬手拔刀,转身离开,干脆利索,汉子圆睁双眼向后倒下,脖颈伤口喷出一腔猩红血液,触目惊心,他躺在雪地里,仰望蔚蓝天空,绝望无助的等待血液流干,生命终结。
许久,悠长嚎叫声响彻林间,使半昏迷状态的汉子稍微清醒一点,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侧头,只见七八头野狼嗅着血腥味,着跑来,疯狂撕咬几具尸体,有两头狼低头舔着凝结的血水,慢悠悠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