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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蒋家王朝的四大野战军在建国后撤去野战集团军番号,使共和国军界由此划分为两大派系,四野和二野那些曾率领千军万马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们针锋相对,四野的前身是东北野战军,人才济济功勋卓着,统帅是那位二十五岁担任军团总指挥的奇才,被斯大林誉为红色中国的朱可夫,二野则是带领共和国走进新时代的南巡伟人拉起来的队伍,时过境迁风云变幻,老一辈凋零,新生代上位,仍依稀可见两大派系的影子,如今硕果仅存的杨老和叶老分别是两大派系的精神领袖,威望无与伦比。
摆满一百三十桌酒席的华丽大厅,喧嚣吵闹声渐渐消散,所有人聚焦身形高大头发雪白的老人,老人布满皱褶的沧桑面庞不怒自威,保持军人的硬朗姿态,推开搀扶他的警卫员,昂头挺胸,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缓慢扫过大厅内的人。
无形的压迫力仿佛压在所有人心头,参加婚礼的贵宾们不论身份高低贵贱,都默默起身,默默凝望老人,如同虔诚的信徒仰望着心目中的神,他们认识老人,知道老人是共和国军界的中流砥柱、架海紫金梁,载入史册的军事家,这一刻在场之人全被震撼,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一群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反应最快,匆忙迎向老人,行标准的军礼,低唤着一个令华夏大地震颤的称谓“叶帅”,叶帅真是叶帅!数以百计的人怔在当场,比挨了闷棍更晕乎,肖冰结婚,这位不问世事的叶家老爷子怎么来了?
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打死他们不相信河西冰哥的名头能惊动戎马一生的开国元勋,事出无常必为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明就里的人们胡乱猜测,在大厅核心位置落座的叶锦城看着明显比二十五年前苍老很多的父亲,一阵心酸,二十五年没与他见面,没踏入家门,这段痛还要延续多久。
“小弟,二十五年了芸芸的事儿咱们都忘了吧,你是老爷子最亲最爱的儿子,你二十五年不回家,在美国打拼,老爷子偷偷抹了多次眼泪你知道吗?”叶夏瑶轻叹一声,做女儿的对父母的关心很细腻,能读懂父母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动作,比儿子体贴父母,她瞥了眼台上不知如何是好的肖冰,继续道:“小弟姐求你,忘了过去的事,冰子成家立业。你也风风光光,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多好。”
“我忘不了芸芸”
叶锦城苦笑,和肖冰有几分神色的面庞流露一抹痛彻心扉的凄苦,秦明远是叶家的女婿,从不过问叶家的家事,只静静倾听老婆说话,凝视苦笑的叶锦城,人,是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中无法自拔,然而叶锦城的所作所为令他钦佩,大丈夫敢爱敢恨。
叶锦城心里纠结,台上的肖冰同样纠结,最崇敬的老人,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死母亲的元凶,老天为什么如此作弄人,好不容易有了亲人,不再是孤儿,彼此间却多了层厚厚隔膜。
他看着老人在京城权贵们的问候声中一步步走近,心乱如麻,杨采薇、方啸吟快步下台迎向老人,步入风烛残年的叶老显露和蔼一面,朝方啸吟点点头,看向伴娘杨采薇,笑道:“小采薇也出落成大闺女了,哎就是我们家那几个小兔崽子不争气,不然我这老头子真想舍着老脸跟你爷爷提亲,让你做我们家的媳妇。”
做叶家的媳妇,杨采薇对这话特敏感,自然而然想到肖冰,想到幸福的秀儿,心中黯然凄苦,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除了强颜欢笑,她还能做什么。
叶老与美丽高雅的伴娘说话,大部分河西权贵名流暗暗心惊,省最年轻的厅级干部方啸吟做伴郎已让人大开眼界,显然这伴娘的身份更耐人寻味,冰哥的婚礼可谓藏龙卧虎,牛叉人物比比皆是。
叶锦城,叶夏瑶和丈夫、儿子,以及参加婚礼的重量级贵宾聚在老人身边,阔别二十五年的父子无言对视,浑身散发成熟男人气息的叶锦城没像当年离开前夕对着父亲大嚷大叫,发泄愤恨,很平静,很淡然,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毕竟是他亲生父亲。
“孩子二十五年前那场事儿是爸爸错了,对不起”倔强一辈子的老人终于低头认错一回,眼眶里泪光盈盈,叶锦城一愣,直直凝视老态龙钟的父亲,不知该说什么,心头抽搐的感觉憋得他难受,好似一腔子感情被硬生生压着无法宣泄。
老人深深看一眼最疼爱的儿子,直视前方摆摆手,围在前边的人左右分开,人圈外的肖冰拉着秀儿的手,呆望与他有血缘关系的老人,很不自在,秀儿紧攥他手,贴着他臂膀,似乎无论遇多大困难,她都无怨无悔与他并肩面对、与他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