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2 / 2)

邪神旌旗 楚白 1639 字 1个月前

沃尓愣了一下,点头。

“那就没错了。请再允许我失礼地问一下……我先要向您道个歉,因为接下来的话题有些不敬。”外交之神说,“请问您是否依然憎恨着号召信徒把一切黑暗生物都抓起来烧死的太阳神呢?”

沃尓瞪起了眼睛,一股杀气油然而生。

“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祂有些生气,很不满地问。

“看来您依然憎恨着祂,那就好办了。”外交之神笑了起来,“我们的陛下,伟大的深谋远虑的战无不胜的光辉之主陛下,决定近期发动对太阳神和祂那些走狗们的进攻。请问您有兴趣参加这次作战吗?”

沃尓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惊呼:“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外交之神说,“太阳神和祂的走狗们钳制了整个神圣天使王国的民众,压制除了祂自己教会之外几乎所有的信仰。我们陛下一直很反感这种情况——陛下认为,人类是自由的,有权力在尊敬祂的前提下自由选择究竟信仰哪一个神祇。只要信仰的不是会给人间带来灾难的邪恶和危险的存在,那么信仰谁都可以。”

他说着转头看向隋雄:“虚空假面陛下,我觉得如果是您的话,一定能够理解我们陛下的想法吧?”

隋雄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光辉之主和骑士之神的做事风格截然不同,但祂不愧是骑士之神的学生,在信仰方面的态度还是很可取的。

“事实上,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也是这样的。比方说秘法塔联邦并不要求人民信仰奥秘之主,金币联邦也并不要求人民信仰财富女神,大家都只是利用自己的优势地位,来扩大自己信仰的影响面而已,我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是合乎情理的,是天然正确的,您以为呢?”

隋雄连连点头,他一向赞同信仰自由,虽然他所理解的信仰自由比外交之神说的这些还要更彻底一些,但外交之神的看法显然更符合这个世界的实际情况。

“但是在神圣天使王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外交之神那英俊到可以去好莱坞当偶像派明星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除了对太阳神的信仰之外,别的一切信仰都受到压制。太阳神甚至把那些被迫屈服于祂的神祇们改造成了名叫‘天使’的战斗生物,将祂们的神职剥夺,将他们本来应该得到的信仰掠夺,损害一切,只为让祂自己得到好处。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是错误的!是邪恶的!”

听着祂义正言辞的控诉,隋雄和沃尓都连连点头。

“不仅如此!太阳神还推动以教法替代法律,以教典替代法典,要求民众按照祂的教义来生活——这简直是丧心病狂!祂把人民当成什么了?予取予求的猎物?还是田里的蔬菜!”

外交之神说着说着已经声色俱厉,如果太阳神在祂面前的话,祂大概已经拔出砍刀上下左右剁了太阳神三五七刀,或者用狼牙棒打得太阳神生活不能自理。

祂激昂和愤怒的情绪也感染了隋雄和沃尓,沃尓自不必说,祂本来就和太阳神有深仇大恨,一直念念不忘要打上云之城,用引以为豪的‘黑刃’将那个‘光耀之主’砍成碎片。隋雄原本对于太阳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或者憎恨,但因为沃尓的缘故,他也的确不喜欢太阳神,再被外交之神这么一说,他对太阳神的好感度立刻就从“冷淡”下降到了“憎恨”,要放在游戏裏面,基本上属于看到对方名字是红的,随时可能展开PK的地步。

外交之神接下来又就太阳神的种种施政手段大加抨击,祂显然做过很多功课,说的都是有真凭实据的事情,而且选择的方向都是隋雄极为讨厌的那种,听得隋雄不停地皱眉,火气也不停地增加。

正如祂所说的,这个太阳神的确是相当的可恶!祂原本只是一个自然神,是一个在太阳裏面诞生的传奇生物。后来祂征服了太阳裏面那些可能影响和妨碍祂的半神和传奇生物,将它们全部转化成了“天使”,然后又趁着祖神消逝、水之母隐居的空隙,在大地上用各种威胁利诱的手段传播信仰。最可恨的,是祂借助生命女神消失的机会,大肆编造谎言,捏造“太阳是生命之源”的谎话,骗取人间的信仰。

生命女神虽然消失了,可还是有一些追随祂的半神强者留在人间,但这些强者却中了太阳神的圈套,被祂抓住了,也改造成了“天使”,更反过来推动了祂的信仰传播。

当初在骑士之神大战兽人六巨神的时候,祂也从中作梗,同时暗算双方。骑士之神就是在那一战裏面受了重伤,失去了本已得到的不朽生命,兽人六巨神裏面更有两具尸骸被祂抢走,转化成了“天堂”和“炼狱”这两处用来截取灵魂,骗取信仰的世界。

这家伙所犯下的罪恶还有很多很多,比方说祂热衷于消灭一切的黑暗生物,不问缘由,不分善恶;祂热衷于在国内整肃思想,大批大批地消灭世俗化的力量;祂把自己的教会分为三个大流派和若干和小流派,整天鼓动他们彼此争斗,以塑造深不可测的神秘感……总而言之,祂就是个犯下罄竹难书罪孽的超级大恶棍,需要以正义之名施加天罚!

“……那为什么不找正义之神帮忙呢?”隋雄随口问道。

“约尔加德曼陛下和我们陛下有些小误会,虽然我们陛下很愿意与祂和解,但祂连面都不愿意和我们见一下。”外交之神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的遗憾。

但祂真没什么可遗憾的,因为当祂离开的时候,是带着新订立的盟约,在允诺将会在进攻云之城的战斗中出力的隋雄和沃尓欢送下离开的。

祂的外交工作,又一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