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追击逃跑的敢死军的何松带着人回来了。每个去的人的马鞍上都挂着几个血淋淋的脑袋。
见到宇文峰之后,何松说道:“校尉大人,没有一个跑掉。”
宇文峰拍了拍何松的肩,然后说道:“做的好。”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摆在了宇文峰的和幸存秦军的面的前,只是这一次宇文峰再也没有哭,而是直接火化了这些尸体,然后对着熊熊的大火,吼道:“魂兮,归来。”
后面的秦军也是齐声吼道:“魂兮,归来。”
宇文峰下令收敛骨灰之后,接着命令道:“全军休整,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喧闹一天的泉县终于陷入了平静,但是对于今天刚刚获救的俘虏,却怎么也睡不着。
整编的时候,原来的一千人都被打散,全部派到了基层。至于今天刚刚获救的俘虏,也没有什么排斥,今天这些人作战勇敢,不畏死,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说现在根本没有军官,所以即使有个别人不满,但是也只好暂时的忍气吞声。
整编也不是第一次了,原来那一千人已经经历过,所以也没有出什么大的乱子。
到了夜晚,还是很多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个汉子就起身,推了推旁边的已经入睡的,那人睡眼蒙胧的说道:“什么事?”
刚刚那个汉子满脸堆笑的说道:“伍长,我睡不着,想问点事情。”
那个伍长打着哈欠的说道:“什么事情?”
身边的其他几个人听到响动,都是纷纷的起身,原来他们也都没有睡着。
最开始问话的那个汉子问道:“今天那个领头的少年将军是谁?”
其余几个人也是竖起耳朵,深怕听漏了一点东西。
刚刚起身的伍长却是笑了笑,然后说道:“那是宇文校尉。”
那个汉子疑问道:“校尉?”
那个伍长继续说道:“好吧,反正都醒了,我就给你们说说,这个宇文校尉可不简单,他的爷爷是当朝兵部尚书宇文傲,他的父亲是原京军统领宇文霁。”
身旁的几个人听了都是冷吸了一口气。那个伍长却是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们,然后继续说道:“宇文校尉可不是什么公子哥,一路上,你知道宇文校尉带着我们杀了多少胡人吗?前几天,我们还打垮了两千胡骑,只有少数逃跑了。”
另外一人出声道:“伍长,你不是在吹牛吧。这些年,大秦对胡人就没有什么像样的胜仗。打垮了两千胡骑,这可是大胜,我看宇文校尉年纪也没有多大?”
接着,又有一个声音说道:“是啊,我在北疆这些年,就没有哪个大人出门和胡骑野战。”
刚刚开口这个人却是北疆的边军,不知道怎么被俘虏了。
那个伍长也不恼怒继续说道:“你们不信没有关系,那你们说说我们这伙残军怎么有这么多马匹,还有今天扔给你们的兵器当中还有很多胡人用的弯刀。”
听到这裏,几个人也是一阵沉默,又一个声音说道:“伍长,我相信,就冲你们今天打仗那股不怕死的劲,我就相信,你能不能讲讲那天的战斗?”
其余几个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伍长,那个伍长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那一战打的激烈啊,我们开始有两千多个弟兄,但是能够回来的只有一千多人,有一半弟兄的永远的留在了那片战场上……”
伍长的思绪不禁分到了那天的战场上,手握着长枪不断的刺向胡骑。伍长用平淡的声音继续讲述着:“当时,情景异常危机,如果胡骑凿穿了我们的长枪阵,再掉转头来,我们必死无疑,关键的时候,宇文校尉带着他手下的亲衞来到的战斗的最前线,硬生生的阻止了胡骑的势头,宇文校尉还亲自斩了胡骑的一个千户长。”
同样的事情在泉县的各个营帐中都在发生,这些俘虏太好奇白天这股军队的出处,还有白天的领头的少年的将军。
幸存的一千人有的是半路加进来的,也有的是援军中跟着宇文峰的旧部,但是他们知道多少,就从哪里开始讲述。宇文峰的形象顿时就在这些刚刚获救的俘虏的心目中,高大了起来。
同时,通过讲述这些天的经过,不禁也把必胜的情绪传染给了这些人。之前,每一场战斗,都是获胜,这让部队有了一种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