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脖子被刺中的位置,伤口不断有鲜血流出,很快就把传单染得鲜红。那个女子见到刘岩不在抽出之后,仍然不敢大意,还是等了一会,才把手从刘岩的嘴上拿开。
那个女子额头上已经冷汗连连连,浑身上下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来不久喘一口气,那个女子便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了刘岩的刀。走到帐篷的加洛,然后用力把帐篷划开。
那个女子从缝隙中出了帐篷以后,便点燃了这个部落里最大的帐篷,然后悄悄的朝着一边摸去。很快,帐篷便燃烧了起来。
这个部落的不远处,看见了冲天的黑烟。一骑大吼道:“杀。”随着他的吼声,从他的身后,不断有骑兵呼啸着朝着刚刚那个部落冲去。
帐篷刚刚烧起来的时候,在帐外的值守的亲兵便感觉不对,然后几人直接冲了进去。但是进了帐篷以后,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刘岩已经躺在床上,脖子上还插着一根铁簪子。
几人连忙冲上去,:“将军……将军……将军……”
其中一人大胆的把手指放在了刘岩的鼻子下面,发现没有了气息之后,慌忙的瘫坐在地上。见状,剩下的人都是已经明白,都是一脸死色。
亲兵这个特殊的群体,虽然平时待遇很好,但是自己的主将死了以后,按照军法,他们都是要一起问斩的。
帐篷已经烧了起来,几人咬咬牙,把刘岩背了起来,然后慌忙的冲出了帐篷。他们刚刚冲出帐篷,身后的帐篷便轰然的倒塌下来。
几个亲兵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发现整个营地里已经闹开了,火苗不断的冒起来,黑烟也不断在蔓延。
原来却是刚刚那个杀了刘岩的女子,出了帐篷以后,便开始放火,制造混乱。没有被杀的女子,都是她的帮手,很快,整个营地便乱了起来。
刘岩的副将也被喧闹声吵醒,匆匆的出了帐篷以后,才发现营地已经乱了起来。那个副将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发生了大事,也没有带人去镇压,而是快速的朝着刘岩住的帐篷走去。只要找到了刘岩,让刘岩出面的收拢士卒,比他做一些无用功好的多。
但是刘岩的副将注定要失望,等他带着人来到刘岩住的帐篷外的时候,便发现躺在了亲兵的背上的刘岩。那个副将脸色苍白,急忙冲了上去。当那个副将的手指放在了刘岩的鼻子下之后,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营地里到处都是喧闹声,这个时候“咚咚咚咚咚”巨大的声响也把刘岩的副将从失神中拉回了现实。“敌袭……敌袭……”那个副将连忙起身,然后快速的扯着声音喊道,然后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不想死的,跟本将去收拢士卒。”
说完,那个副将便翻身上马。这个时候他的亲兵还有刘岩的亲兵也都是反应了过来,然后马力的翻身上马,跟随那个副将开始收拢士卒。
圈套,的确,这是赤|裸裸的圈套。从刘岩的死,到现在骑兵袭击,根本就是事先的设好的套,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
显然,布局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呼啸而来的骑兵,不断的朝着部落里冲去。刚刚部落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在不远处,都是默默的看着。他们的心裏已经在滴血,那些死去的老人和孩子,那些死去的女……
如果不是主将极力弹压,说不定这些草原上的汉子早已经冲了过去,将在部落里肆掠的秦军杀的干干净净。
但是这支军队的主将却知道,刚刚冲进去,肯定不能把那伙秦军一网打尽。想起了大王子的吩咐,那个主将也是把指甲插|进了自己的手掌里,鲜血留了一手,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刚刚冲天的火光,就是给他们的信号。那个主将毫不犹豫的带着人呼啸而去,心中的怒气,已经顺着呼吸,全部都被排了出去。最后,心中只剩下赤|裸裸的滔天杀意。
喧闹的营地,有些士卒还在熟睡,有些士卒已经拿着家伙走了出来,到处都是乱糟糟的。那份副将没有了刘岩的权威,身边只收拢了寥寥的一百士卒。
最前排的骑兵已经冲进了营地,手中的刀不断的挥动,沿途的北风军,不是被砍下的脑袋,就是被战马踏成了肉泥。
越来越多的骑兵涌进了部落的营地,然后分开,朝着周围奔去。现在很多北风军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冲进来的骑兵砍下的了脑袋。
很多正在死睡的北风军便被烧死在帐篷里,终于有人醒悟了过来,然后开始反抗起来。但是这些人都是零零散散的,根本就像螳臂挡车一样,丝毫不能阻止这些骑兵的脚步。
更多的北风军则是乱糟糟的不断乱跑,但是整个营地都是骑兵,能跑到哪里去。刚刚还在他们跨在呻|吟的女子们,都是拿起了各种武器,开始朝着他们身边的北风军身上倾泻。鲜血贱在了她们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狰狞和恐怖。
那个副将已经慢慢的聚集了不少士卒,有的有马,有的没有马。有了主心骨以后,这些士卒都是开始冷静了下来。有马的自觉的排在了前面。没有战马的,则是默默站在了后面,等待着最后的决战的来临。
这支队伍很快就吸引了蒙兀人的注意,很快,一对蒙兀人的骑兵便冲了过来。那个副将虽然心中无奈,但还是只有喝到:“不想死的,就跟我冲出去。”
说完,便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他身后的骑兵也是紧紧跟随,再后面的士卒也是撒开脚丫子,追了上去。
两支队伍就这么沉默的撞在了一起,不断有人开始倒下马,然后被战马踏成了肉泥,那个副将冲在最前面,手中的马刀上已经穿过了一个蒙兀人的胸膛。他刚刚想收回马刀的时候,就感觉面门一寒,他急忙收手,然后一矮身,他的头发被削断了几根。
来不仅庆幸,对面的蒙兀人的兵器又砍了过来。这个时候,他身后的亲兵亡命一般的冲了上来,挡开了砍过来的马刀,另一个亲衞则是递给那个副将一把马刀。
手上有了马刀以后,那个副将鼓起余勇,继续带着人冲。但是他身后的步卒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交错而过的蒙兀人,对后面的这些秦军的步卒没有丝毫的同情,不断的用战马踩踏,有马刀砍,用铁骨朵砸,惨叫声不断的响起,断了手臂,没有头的尸体,这裏简直是一片地狱。地上的血水,已近流淌的一地,口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
不远处,那个蒙兀人的主将看见,口中说道:“那弓来。”
身后连忙有人递过来一把大弓,那个蒙兀人的主将,拉卡了弓,然后取出了箭,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很快,一直箭簇就朝着正在厮杀的那份副将飞奔过去。
那个副将已经感到了不妙,但是却没有办法移动位置,“啊”,只听他惨叫一声,便倒下了战马,被对面的蒙兀人的战马踏成了肉泥。
后面的亲衞见状,双目通红,已经存了死志。便开始朝着蒙兀人发动了自杀性了进攻,但是一时的血勇是无法弥补众多差距大。很快,这些亲衞便死的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