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裏,宇文峰也没有多说什么。王浩和宇文峰继续闲聊了几句,不久之后,便有亲衞进来对着宇文峰耳语了几句。宇文峰挥挥手,把那个亲衞打发出去以后,对着王浩说道:“先生幸苦了。”王浩笑着说道:“无妨,将军尽管去。”
宇文峰出了帐篷,江涛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宇文峰过来,江涛连忙行礼道:“将军。”宇文峰淡淡的点点头。接着江涛便继续开口说道:“将军,卑职有罪。”宇文峰刀一般的目光在江涛的脸上来回的扫视,开口问道:“你何罪之有?”
江涛冷汗连连,但还是硬撑着说道:“卑职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卑职首先是饿狼军的一员,然后才是金州衞的郎将。”听到江涛的话语,宇文峰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说道:“想明白就好,想明白就好。”
说着宇文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地,而江涛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宇文峰走了,江涛也走了。帐篷裏面的王浩还在奋笔直书,良久,王浩才放下了笔,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副固州郡的地图,认真看了起来。
这幅地图已经被王浩看了不下百遍,但是每一次看,王浩都觉得会有新意。看着这幅地图,王浩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这裏,就是自己以后的舞台,江涛在心裏默默的说道,然后合上的地图,继续抬起笔。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饿狼军的驻地便动了起来。士卒们在军官和吆喝下,开始坐着出征的准备。而高级军官们则是开始熟悉的自己的部属,这次宇文峰将饿狼军进行了拆分,对于领兵的军官来说,是一次挑战,但是同时也是一次机遇。
其余的四个衞都喜气洋洋的,但是金州衞内部却是一片死寂。伙长以上的军官都齐聚江涛的营帐,想要讨个说法。看着下面的人,江涛冷着脸,一言不发。江涛这个样子,下面的军官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以后,江涛才怒不可遏的开口说道:“继续吵啊。!继续吵啊!让别人知道这是菜市场,不是军营。”听到江涛的话语,下面军官一言不发,不敢这个时候和江涛顶嘴。江涛把下面的军官数落了一通之后才停了下来。
说了这么多,江涛也有些累。见到江涛的脸色有些缓和,下面的军官相互望了望,最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刘信的脸上。刘信当场就想翻个白眼,但是最终刘信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道:“郎将大人,不知道将军为何单独将我们金州衞留下?”
其余的军官都是竖起了耳朵,准备听着江涛的答案。但是江涛一句话也不说,而是一直盯着刘信。众人被这一幕搞的措手不及,不知道江涛为什么是这个反应。而刘信更是感觉压力很大,江涛的目光让他不舒服。
帐篷内的气氛顿时间便紧张了起来,不少军官显然对于这一幕感到很不适应,他们的神色十分的不安。一滴冷汗从刘信的额头上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这个时候,江涛终于收回了目光。刘信顿时便感觉身上的压力一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好了心态,才敢抬起头。
江涛对着刘信问道:“你是什么人?”江涛的这个问题,让刘信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敢回答。其余人也十分的纳闷,今天的江涛到底怎么了。“卑职饿狼军金州衞中郎将刘信。”刘信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