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军,是白袍军,快走啊,快走啊。”喊叫声,此起彼伏。本来好端端的队伍一下就被冲散了。不一会,一片白色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兵丁们跑的更欢了。“列队,列队,列队。”主将尽力的想控制场面,但是偏偏一点作用都没有。
“前军万马避白袍”的传言不是凭空得来的,队伍裏面,一半以上都是被白袍军打散的官兵,剩下便是本土的百姓,虽然为了报仇,狠下心参军,但是白袍军的威名还是让他们慌了手脚。眨眼两支队伍便相遇,白袍军士气如虹,另一边却是还没有交战,便开始溃败。
主将拼命的想要阻止队伍,但是哪里有办法。他身上的装扮和身后的大旗格外的引人注意,一支冷箭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下便刺中的他的面门。马上的主将惨叫一声,便倒下马。没有人约束,士卒跑的更欢。
白袍军一路追杀,但是因为长途奔袭而来,所以追了一阵,赵七便下令停止追击。退败的那一方,跑了半天,发现后面没有追兵以后,才开始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被士卒簇拥的张君却是满脸的阴沉。
张君回去大营以后,江涛便以雷霆之势,一个月内连破十城,打的乱民们一路溃逃。他身边自然带的是金州衞。至于补充兵团则是被他远远的抛在了后面。张君因为上次的时候得到了嘉奖,得了个营长的官职,便一直呆在补充兵团裏面,训练士卒。
想不到却遇上的这样的事情,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白袍军袭击。这个补充兵团大概有八千余,裏面有江涛一路收拢的朝廷溃卒,还有想要报仇的百姓。江涛挑选了四百多个军官进去,来训练这批人。
主将当然也是出自金州衞,还是江涛麾下一个得力的伙长,想不到今天却是死在了这裏。刚刚江涛想要有所抵抗,但是却被人群携裹着一起溃逃。其余的军官也是如此,尽管他们有心思接战,但是手下的士卒全跑光了,压也压不住,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现在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军官则是开始收拢士卒。士卒们渐渐的被收拢,乱七八糟的选了处地方便开始扎营。一处营帐裏面,一个鹰鈎鼻冷笑的说道:“现在当务之急,自然是推选出主将,要不然早晚要被白袍军一口吞了。”
这个鹰鈎鼻是个千户官,上次被朝廷大军大败,他的部下也被打散了,身边只剩下几个心腹。本来想逃回去的,但是路上却遇见了江涛的带领的饿狼军。这个鹰鈎鼻一琢磨,要是就这么逃回去,肯定讨不到什么好。
这饿狼军可是实打的精锐,所幸他便带着心腹投了饿狼军,江涛当时也没有多想,直接把他扔到了补充兵团,委了差事,想不到现在却惹出这样的乱子。这个鹰鈎鼻在补充兵团的这些时日里,没有少钻营,所以得到了很多以前朝廷援军军官的支持。
和鹰鈎鼻这边形成强烈对比的便是饿狼军派过来的军官,因为主将已经死了,他们群龙无首,想要和鹰鈎鼻争论一番,却是底气不足。江涛塞过来的四百多人之前哪里是都是军官?如果都是军官,那金州衞不得垮了。
所以裏面绝大多数是老兵,他们主要的职责便是训练士卒。这种场面,他们哪里见过。当初江涛也没有多想,认为补充兵团出不了什么乱子,所以现在营帐裏面,饿狼军这边的人明显的处在下风。尽管有心争论,但是却没有带头的。
见状,那个鹰鈎鼻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已经想好了,朝廷的溃军正在华山郡的北边休整,如果自己带着这些人过去,肯定是大功一件。想到这裏,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
营帐里,两边的人的脸色都是一变,然后泾渭分明的站在两边。很快,帐外的声音便消失了。接着张君提着满是鲜血的刀掀开营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十个士卒。见到是张君,出自饿狼军的军官们则是松了一口气。
而那个鹰鈎鼻则是开口呵斥道:“你干什么?”他却是不认识张君的。听到鹰鈎鼻的询问,张君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下令道:“都拿下。”那个鹰鈎鼻呵斥道:“谁敢?”但是张君的手下哪里会理会鹰鈎鼻的话语,直接朝着他们杀过去。
张君得了营长的差事,手下的队正都是之前跟过自己的士卒,所以指挥起来,一点障碍都没有。刚刚到了两天,便把下面的士卒收拾的服服帖帖。虽然平日里训练极苦,但是现在效果却显示了出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