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宇文府。宇文霁的书房中,一个人影正在窗纸上不断的晃动。这个人便是宇文霁了,从宇文傲哪里得到了那个消息以后,宇文霁便一直坐立不安。但是他现在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正如宇文傲所说,这么远的距离,等到消息送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但是宇文霁偏偏不甘心,自从确定了宇文峰是他的亲生儿子以后,宇文霁便觉得这么多年来亏欠了宇文峰很多。他常常在想,如果当初就能确定这个事情话,宇文峰肯定不会在斗鸡遛狗的年龄便踏上了战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遭人嫉恨。谈了一口气,宇文霁再次从坐下,但是很快又起身。
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宇文霁开口说道:“进来。”只是声音却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稳。满头白发的福伯走了进来。知道事情有了结果,宇文霁便开口问道:“怎么样?”福伯满脸的苦涩,开口说道:“他们纷纷推脱。”听到这个答案,宇文霁脸上止不住的怒意。
但是很快,宇文霁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他心裏清楚,肯定是自己的父亲已经派人传过话,所以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自己和父亲一比,聪明人都知道应该怎么样选择。福伯看见宇文霁这个模样,有心安慰几句,但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福伯是亲眼见到宇文霁和宇文峰两父子的故事,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突然,宇文霁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站起身来,便朝着外面走去。福伯见状,哪里不清楚宇文霁心裏所想,急忙拦住宇文霁,开口说道:“老爷,你要想清楚,这一步走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听到福伯的话语,宇文霁脸上露出了两分挣扎,但是很快便继续朝着外面走去。刚刚走出房门,便被一个人堵了回来。宇文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人便开口说道:“大帅,让小生猜猜,大帅可是要去军营。”宇文霁点点头,开口说道:“庆生,你陪我走一趟。”
原来这人便是当年跟在宇文霁身边的胡庆生,经过这么多年的打磨,他身上的狂傲已经收敛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了很多。胡庆生却是笑着说道:“大帅,你是关心则乱。”听到胡庆生的话语,宇文霁有些不耐烦,刚刚想开口呵斥,但是胡庆生却是一把抓着宇文霁朝着裏面走去。
虽然胡庆生这些年沉稳了很多,但是在这一刻,骨子裏面的狂傲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敢这样把宇文霁拖走的人,还真只有他一个。胡庆生只是个书生,能有多少力气,但是宇文霁却是不敢用力,害怕一用力,便伤着胡庆生。所以,无奈之下,便被胡庆生拖进了房间。
福伯见状,知道两人有人要讲,所以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宇文霁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冲动,所以现在便坐了下来,想听听胡庆生说些什么。胡庆生不等宇文霁开口,便直接坐下,然后开口说道:“大帅,您真的是关心则乱!”宇文霁耐着性子开口问道:“愿闻其详。”
说起正事,胡庆生眨眼便变了一个样子。胡庆生开口说道:“大帅,刚刚小生不来的话,大帅是不是要去军营,知会心腹一声,让他们行动起来。”宇文霁点点头,对于胡庆生,他一直当成心腹,而胡庆生也没有让他失望。宇文霁吩咐的每件事情,他都能井井有条的办好。
所以现在胡庆生已经成为了宇文霁的首席智囊,有什么事情宇文霁都会找胡庆生商量。宇文霁开口说道:“和我交好的文官们现在都不敢吱声。”胡庆生笑了笑,开口说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接着,胡庆生十分严肃的开口说道:“大帅,这步棋你走不得。”
胡庆生是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这让宇文霁也是一愣,随即他的脸上便露出了慎重的神色,因为他心裏清楚胡庆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他敢这么说,便肯定有十分充足的理由。胡庆生停了下来,理了理思绪,然后才开口说道:“大帅,小生斗胆,敢为陛下为什么这么看重少帅?”
“这……”这个简单的问题,却把宇文霁难住了。宇文霁犹豫的开口说道:“应该是治军的本事,现在大秦烽火不断,需要这样的人站出来。”听到宇文霁的回答,胡庆生却是摇摇头,开口说道:“赎小生狂妄,能打仗的人很多,只要给他们舞台,他们一样能够做的很好,为什么陛下却偏偏重要少帅?”
胡庆生这番话,又把话题绕回了原点。宇文霁因为之前的消息已经方寸大乱,正如胡庆生口中所说的关心则乱,所以一时间也理不出思绪来。见状,胡庆生便开口说道:“因为少帅是孤臣,他虽然出身宇文家,但是前些年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开的明白,知道少帅是个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