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坏(1 / 2)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跳动的声音那样在脑海里彻响着,每一下,都是那样的缓慢,缓慢沉重的好像快要失去动力的老笨锺,沉重的细数着快要消失在它的世界里的时间。

她侧着耳朵,脑袋被冰凉的大手压着,强迫她靠在他的左胸口一般,心脏仿佛随着他的心率一起,莫名的沉重缓慢,每一下都拉扯出一片疼痛。

雪花飘在四周,一片白色将他们环绕,身后是一片阴沉的黑与柔软的橙黄交融的背景。

娇小的少女被男人压在怀中,时间仿佛一瞬间变得缓慢了起来似的。

“有没有听到?”低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卡尔法精致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随着他的开口而轻轻的动着,碧潭般的眼眸泛着点点碎光,犹如被月光照亮的涟漪。

听到什么?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一些,泛着淡淡的雾气,有些回不过神的茫然。

“它跳的很慢,每一下都那么疼。”低低的嗓音静悄悄的在耳边喃喃,碧潭般的眸子倒映着地面的一片白雪。

落年瞳孔焦距渐渐聚起,一片水洗过般的清明,闻言瞳孔微动,“……但是还没有爱到可以为我让它自己停止跳动的程度,是吧?”

寒风呼啸,金丝般的发被撩得凌乱。

“……”手却无意识的把她抱的更紧,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声音蓦地卡在咽喉,他想说什么,却没办法说出来,这种事情,不是光靠嘴说就可以的,他根本没有任何根据和事件来知道自己能为落年做到哪一步。

“……那不是很好吗?”意料之中,没有回答的回答,这是最合情合理的回答,没有经过证明,那么就还有退出的机会。落年眼眸紧紧的闭了下,随后缓缓睁开。

是啊,就是如此,本来就是这样,卡尔法甚至其他人,都是和藤一真一不一样的,从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他们从落年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陪在她身边,他们一起成长,看透过彼此的心,过了磨合期,彼此在时间的洗礼中变得更加的清晰贴近,走过青春期懵懵懂懂的似爱非爱的时期,确定了这不是随时可能会破裂的梦幻假象,经过挣扎,经过心痛,所以藤一可以那样明明白白确确定定的告诉落年,他没有她活不下去。

这是在时间和疼痛中得出来的最终结果。

藤一爱落年,为了她可以抛弃一切甚至生命,在面对任何的选择的时候,他都能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选择落年,即使落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使她把天都捅破了,他也可以站在她身边宠着爱着扛着。

而其他人呢?实际上卡尔法奥菲甚至是夜寒焰和落年相处的时间,加起来甚至不到半年,而那半年的时间里,落年在伪装,在东跑西跑,他们不了解她,她也不了解他们,更何况,双方所站的位置不同,他们各为其主,在面对爱情和家族的时候,能义无反顾的选择爱情?别搞了,你当全天下的人都会为了爱情放弃家人放弃事业放弃责任吗?这个世界不是由爱情占主导的,占主导的,一向是人的私欲啊。

落年自己也从来都很清楚,她不可能把爱情放在第一位,但是她却要求别人把她放在第一位,人就是这样,总喜欢要求一些对别人不公平的事,但是没办法,人就是如此,所以落年很理智,再生气再心疼再爱,她也很理智,别人没办法做到的事,她不强求,却也绝对不会付出,付出过就会想要回报。

所以藤一是所有人中最适合落年的,他从来不要求回报,从来可以把她放在第一位,从来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他的体贴和付出叫落年心疼,叫落年想要疼爱,或许这是他的目的,但是落年就是已经没有办法抛弃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落年从来都重视家人,她从来不要求别人要为了她抛弃家人抛弃责任,但是只要是女人都不会宽宏大量到说你可以把我放在你家人后面,我和你的家人一起出了事,你可以去救家人把我放弃掉,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人都不可能,除非你是傻逼圣母。

所以……

既然早知道一定会发生冲突,那么为什么还要去纠缠?他没有爱到非她不可,她也没有爱到非他不可,更何况她还有藤一,如果这是一道选择题,该怎么选,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是啊……”薄薄的眼睑微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但是,如果它一直都这样跳着呢?”缓慢而沉重,每一下都拉扯着一片疼痛,每时每刻,比死还痛苦吧?

“死不了就够了。”落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也没有站起身,就坐在他对面,随手把凌乱的发捋了捋,纯黑色的眸中透着一层薄冰,“时间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不需要钱也不需要你特意去寻找,它就是良药,吃上一段时间后,你就複原了。”说罢她把手覆上他的左胸口,纯黑色的眼眸和碧潭般的眸子对视着,蛊惑又引诱似的。

“相信我,那个叫‘落年’的伤口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大那么严重,你是天之骄子,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的继承者,两个家族加起来可以堪比一个斯蒂芬家族,你会为了我放弃它们?你的父母呢?亲友上司呢?责任义务呢?你没办法放弃的,你根本没办法放下他们和一个已经有了一个男人的女人纠缠不清,别浪费时间了,我也不想成为害一个家庭支离破碎的罪人,也不可能为了你放弃巴洛克和藤一。只要给你时间,你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世界上又无数美好的东西能够填满你的心,别自欺欺人卡尔法,落年这个人物在你心裏根本没那么重要,你不过是被初开的情窦迷惑了真实的自己罢了,初恋这种东西虽然很甜美,但是一般都是苦涩结尾用于回忆的。”

那双眼眸深得没有底,单纯的黑,仿佛琉璃般的,连倒映出来的人影都是冰冷仿佛死尸的。

“人都是自私的,我就是这么自私的。就像在接任务的时候,如果我的生命和完成任务发生冲突,那么我一定会选择我的生命,别指望我会为你去死。那一次在青石馆的那颗子弹,其实根本就是意外,我原本是想要躲开的,如果不是脚崴了一下,根本不会替你挡那么一下,如果你是被当初那一下而迷惑了的话,那么我告诉你,真相就是这样。我就是这么自私。一切只不过是巧合。”纯黑色的眼眸,随着她每说一个字便越发的冰冷上一分,仿佛在说服对方的同时也在说服自己。

她在这三天想过了,卡尔法对她感情之所以会从只是单纯的想要养一只宠物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转折点就是在在法国青石馆她不小心帮他挡了一颗致命子弹的那一次,人总是那么容易在不经意间被入侵内心,既然如此,让他清醒一下吧,巴洛克的落年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消耗生命。

卡尔法全身骤然僵硬,碧潭般的眼眸瞳孔在一瞬间骤然收缩,一副惊愕得难以置信的样子。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一次的真实性……一直以来,都让他一想到就心疼伴随着温暖的回忆,只是巧合?她原本是想要看着他去死的吗?从来没有在意过吗?

“你不是要妥协吗?”落年站起身,目光转向外面橙黄色的柔和火光,红色的刘海挡住她的神情,影子被往后拉长,纤细的仿佛随时都会碎掉,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我说的你都会照做是吗?那么,回去吧,回梵蒂冈去,回你们自己的世界去,斯蒂芬白那种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者的,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你拖进他的棋盘里当成棋子耍弄。”

“难道……”身影缓缓的站起身,他微微佝偻着身躯,好像野兽在受到伤害时下意识的绷紧身躯,做出防备而准备伺机攻击似的的姿势,目光从细碎的刘海中看着她,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压抑着愤怒,“你就不是吗?让我以为自己还可以有骄傲还可以有希望,傻傻的以为总会得到,现在却说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打碎了我的心还一副是为了我好的样子……你难道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吗?我犯贱,我活该被这样对待,是吗?”

他的胸口起伏的厉害,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淡定和鬼畜,面无表情谁也没办法看出他的情绪……落年从来没有见过卡尔法这么激动和生气的样子,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不熟。

眼眸微微睁大了一圈,下一秒又缓缓的缓和了下来,藏在有些过长的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起,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所以我放过你了,看到我很痛苦很难受几乎快要死掉了不是吗?所以我放过你了,跟你说清楚了,你逃远处去不就好了吗?不想被人这样对待就不要犯贱不要粘过来,乖乖做你的天之骄子俯视众生的话,谁还敢对你不屑?哪个女人不会自己倒贴过去?”

风冷得仿佛刀片,割在皮肤上,割在心上,鲜血淋漓。

有一瞬间,仿佛听到了心跳静止的声音。

碧潭般的眼眸骇浪翻涌,然后缓缓平静下来,温度消失,光芒消失,沉寂的看不见半丝涟漪。

他转身,迈开步伐,仿佛不再有丝毫留恋般的与她擦肩而过,落在肩上的雪花在橙黄色柔软的灯光背景中随着他的走动而飘落,惊起一片冷香。

红色的刘海挡住她的神情,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在耳边,她身子猛然往门上靠去,仿佛失去了许多的力气一般,胸口起伏的剧烈,好一会儿,她缓缓的伸手,在脖子下面,外套领子的白色绒边裏面一阵摸索,然后停顿,手指微动,然后用力的一扯,一粒小沙子那么大的东西连着一条白色的线被扯了出来。

窃听器……

“听到这些你开心了?”手指轻轻捻动这个小小的窃听器,软软的嗓音透着一股杀气满满的冰冷,“真可惜,不会让你如愿的。”

手指微松,小小的东西掉落在铺着雪的地面,没有半点声响,甚至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似的,黑色的靴子踩在上面,然后用力的,狠狠的碾爆,纯黑色的眸子比这样的冬天还要冷的可怕。

“嗤——”刺耳的声音骤然闪电穿过大脑似的响起,叫男人眉头蓦地一皱,连忙把蓝牙从耳朵上扯下来,下一秒轻轻的哼笑出声,乌黑柔顺的发随着他胸腔的震动而滑到肩后,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两个漂亮的弧度,美丽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捻着银白色的蓝牙耳机,嘴角的笑容温柔的仿佛在放纵不听话的孩子。

“真是的,怎么可以为了巴洛克伤害这么深情的卡尔法呢?害我还以为终于可以让那个计划启动了呢。”脑袋微微的歪着,手指孩子气的抵在脸颊在白皙的脸颊上戳进一个小窝,嘴角的笑容越爱的深得诡异妖冶,“怎么办呢?越是难以算计,就越必须得逞才行,要不然会把这么美貌的我憋坏的呐……”

“白痴当家,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个什么东西?”索菲抱着一颗大大的煮熟的鸵鸟蛋走了出来,一边用勺子挖着吃,一边奇怪的看着斯蒂芬白道,这家伙在村长家门口边上坐了一天了,又在想什么变态的事?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把自己裹紧,身下的摇椅一晃一晃的,跟个闲适舒心的老大爷似的。

“没事哟。”

“没事哟!个鬼啊,就你那尿性我还不知道啊。”索菲翻了个白眼,往嘴裏塞进一口蛋白,“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呵呵呵……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只不过想撮合撮合某些人,顺便让他的计划启动来让生活的乐趣增加一些罢了,不过有人就是不乖,竟然让他以为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峰回一转,真气人啊!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啊,我家宝贝女儿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虽然斯蒂芬白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要是信他的话,他索菲就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了,他越是这样,索菲就越觉得这家伙的变态之魂在熊熊燃烧着,还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他觉得好玩,结果玩到最后却要他们擦屁股的事。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这么想要女儿的话,索菲让一个女人怀孕不就好了么?平白无故多个女儿出来,你也不怕把伯父伯母给吓死。”

“哼哼。”索菲不屑的哼唧哼唧,挖了一大口蛋黄塞嘴裏,“自己生的哪有我们家落落这么可爱,要是一不小心希望抱太多了,生出来不像落落那么可爱我忍不住把她掐死怎么办?又不是什么和心爱的女人的孩子,生出来还犯恶。”忽的想到什么,索菲表情微凝,手中的勺子跟剑似得一指,“你给我转移话题?你不会真对我宝贝女儿做什么事了吧?!”

斯蒂芬白笑眯眯,“我人可一直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呢,而且这裏又没有信号,我能做什么呢?”

“魂淡!尼玛你要没做什么事会这么反常的跟劳资解释那么多啊!”索菲想把手里的鸵鸟蛋砸他脸上去,但是一想到那之后的后果还是抱紧了鸵鸟蛋,省的一会儿一不小心就飞出去砸他脸上了。

“呀……太大意了。”斯蒂芬白笑容温柔大方的假假的惊讶了下。

“卧槽!你耍我啊!”

“……”

白雪纷飞,寒风刺骨,今年的冬天意外的长,也意外的寒冷和诡异,厚厚的山一般沉重的云仿佛随时都要扣下来一般,叫人连呼吸都不舒服了起来。

即使连白天到来,也没有让人觉得有半分的温暖和希望。

一把小刀削着一根木棒,圆形的手臂般粗细的木棒在锋利的刀片下渐渐的变小,并没有变成什么木桩子,就像在单纯的发泄脾气,纯黑色的眼眸看着窗外纷飞的白雪,没有温度。

斯蒂芬白……

她一直在怀疑是谁把她从山崖上推下的,后来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的在穷追不舍的人是谁,最有可能的就是审判一族,但是现在看来,也跟斯蒂芬白那个死变态脱不了干系。

并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因为她从来没有信任过那个人,也一直在防备他,只不过她却没想到,那个变态竟然敢玩到这种地步,他要算计她,没关系,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盟友,称之为敌人也可以,因为她的巴洛克王国就是在挑衅斯蒂芬家和夜家的绝对统治,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连卡尔法也算计进去!

他是故意的,或许这一切本来是审判一族的计划,但是他却不知道从哪些渠道知道了这些,却非但没有阻止和给他们提醒,反而过来添了把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落年绝对相信,如果某一天天塌了,那家伙绝对不会想去帮忙补一补,反而会兴冲冲的跑去再给天捅一刀!

变态!到底想干什么?引导着卡尔法背叛斯蒂芬家族然后追杀他?还是说是忌惮卡尔法继承两个家族之后势力可能会对斯蒂芬家族的统治造成威胁?烦死了!

手中的刀子一用力,手指骤然传来一阵刺痛感,落年低眸看了眼,才发现原来木棒已经被她削得不能再短了,一不留神把手给削了,就在虎口的部位。

不甚在意的抓过一边的纸巾把血流个不停的伤口给包起来,忽的听到下面有什么动静,打开门顶着风走出走廊,就看到下面这个寨子的人穿着统一的服饰,背后背着一个箭筒,裏面有好几十根羽箭,手上还都拿着弓箭,一个个基本都是男的,列队整齐,而且寨子好像也张灯结彩着,仿佛在举行什么庆典活动。

纯黑色的眼眸微动,下意识的往各个角落扫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找什么,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自己竟然一直都待在这个屋子里没有出去过,连这裏是哪里都忘记去问了。

走回屋内,翻出一张手帕把明明不大却血流个不停的手绑住,穿上土土的外套往楼下走去。

木质的地板,古铜色的扶手触感十分的圆润舒适,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太贫穷的山旮旯,三层楼的房子,走廊基本都在屋子外面,和土楼有些相似,而且除了一些年轻人爱美跑到城里去把头发染染弄弄之外,竟然找不到任何现代元素,连跟电线杆都找不到。

一不小心还以为自己赶上穿越了呢。

下楼的时候遇到被安置在二楼空房的卡尔法了,他身后黏着阿梅少女,看着她颇有敌意,卡尔法碧潭般的眸子平静无波,静静的看着她,带着几分冷漠。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在自尊心被那样毫不留情的踩碎后还心无芥蒂,笑脸相迎的。就像落年说的,人家可是天之骄子,能够为一个感情不算多深的女人说出那些话已经是极限了吧,又不是傻瓜,爱情不能当饭吃。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邪恶恶劣,却偏偏还是那样的好看,叫阿梅一咬唇,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可惜的是落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目光轻轻的扫过两人,仿佛对方只是陌生人,自顾自的迈着步子走了下去,像个孩子,手扶着扶手随着她的步子缓缓滑落,白色的手帕透着一缕红,鲜艳的叫人觉得莫名刺痛。

“好过分……”阿梅看了卡尔法一眼,小声不悦的道,如果不是因为卡尔法,她还以为为什么她还能够在这裏獃着吗?都是卡尔法和她的功劳啊!真是没良心!

碧潭般的眼眸看着扶手上留下的淡淡血迹,意味不明的盯着直看,好一会儿才骤然回神,眼底划过一抹懊恼,迈着步子也走了下去。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习俗和额外节日,今天是这个寨子每年一次的迎新节,虽然大雪还在下,但是新的一年确实已经到来不久了,所以还是村民们和寨主商量了下之后,还是决定要举行这个,有些守旧的大爷大娘们觉得,说不定他们节日过后,明天雪就停了,春天就来了。反正就是有个好寓意。

他们分成了几个队伍,然后举行射箭比赛,完了之后在下午会去山上狩猎找寻冬天藏起来的野兔子,哪一队猎得多,晚上向姑娘们邀请跳舞或者对唱山歌的节目便有优先挑人权。

十个箭靶摆置在十米开外,四周都是围观的人群,欢呼声一片,热闹的很。

落年从人少的位置凑了过去,边上的人看到落年那一头红发先是惊了惊,然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那个跟哥哥闹了别扭好几天都不出门的妹妹,稍微的往边上走了几步拉开和陌生人的距离,只有一些年纪小的觉得新奇时不时的偷看她,然后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顿时引得好几双眼睛在她身上瞅啊瞅,男生多为惊艳兴味好奇,女生多为羡慕嫉妒讨好。

落年当做没看到。

寨主在搭起来的木台上说了一些话,“……我们还是老规矩,除了我们射队里的队员们,非射队队员的大人孩子们,也可以加入,一队可以有一个外援,去年安邑这个神箭手可就是节日里脱颖而出的,不要害羞,只有十个名额,满了可就没有了,谁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