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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玉生在门外如何捶胸顿足后悔不迭时,顾南盛与沈君玉相对而坐,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
待到福顺战战兢兢退出去后,沈君玉才看向对面的顾南盛,如雪清冷的面容,比寒冰更凛冽的双眼,“顾世子早就知道了吧?”
“不知沈大人指的哪件事?”顾南盛纡尊降贵的抬手,取过一旁的茶壶,为沈君玉面前的茶杯添上茶水。
沈君玉眸光微凝,他顿了一顿,目光在顾南盛执壶的手上微停了停,才神色不变的道:“原来顾世子都知道了。”
两人打着哑谜一样的话语,却彼此都心知肚明——沈明玉的身份,袁相遇刺之事,顾南盛都知道了。
他说着,兀自取过茶杯饮了一口,轻轻一抬眼,“那么,顾世子打算如何?”
顾南盛微微一笑,“我若当真要做些什么,早便做了,又何须等到眼下?”
沈君玉眸色更冷:“世子爷就这么放过了下官,袁相那里,又要如何交代?”
“这便是我的事了,沈大人不必操心,安心养伤便是。”顾南盛神色自若的回道。
“世子爷为下官瞒下如此要紧之事,只怕下官给不起世子爷想要的谢礼。”
“沈大人知道了我想要的谢礼?”顾南盛反问道。
“除了沈明玉,顾世子想要的任何东西,下官定然竭尽所能……”他看着顾南盛,一字一字慢慢说道:“除了沈明玉!”
顾南盛低低一笑:“沈大人觉得那副洛神赋如何?”
沈君玉忍不住僵了僵,唇角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握杯子的手都忍不住紧了紧,白皙如玉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顾南盛眼风自他手背上轻轻一扫,“连那样的真迹我都不缺,沈大人以为,我需要什么样的身外之物?”
沈君玉面容冷峻,强硬的让人难以逼视:“既如此,我便亲自去丞相府,了了这桩事便是。”
顾南盛却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沈大人原来也没有那么疼爱你妹妹嘛,你去了丞相府,你妹妹又该如何?到时候,她还是只能落到我手里,否则,谁能护得住她?我一直以为沈大人是个聪明人,不曾想你却是如此意气用事之人——”
他面对沈君玉毫不掩饰的怒气,深深一笑,眼睛就显得特别深邃,他丝毫不惧的迎着沈君玉强硬的目光:“我不知道你要为什么要杀袁相,但你杀不了他,以后不要再随便冒险,徒惹她为你担忧。”
沈君玉的眼里满是尖锐,没有温度,是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杀伐之气,毫无回寰的余地:“这是我自己的事!”
顾南盛冷眼看他,片刻淡淡道:“你若非杀他不可,我可以帮你。”
他顿一顿:“但你要把她给我!”
“呵。”沈君玉冷笑出声,他的目光里除了坚决到底的狠戾,也有挥之不去的阴霾,“我绝不会拿她来做交易,顾世子最好死了这条心!”
……
沈明玉心不在焉的腌着小乳猪,一副心神却全在前院沈君玉与顾南盛那边。
两个大男人关上门来到底要说什么?连福顺都被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