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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盛一脸无辜的回望她：“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的人在保护他。”他越是这样，沈明玉越是肯定他跟裴萬之间关系匪浅。“你们两个表面看上去水火不容，但我却发现，你从未实质性的伤害过他。再有文湘郡主曾告诉我，你们三个自小相识，可说是一起长大的……”

“跟我一起长大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能肯定，我跟裴萬关系不一般？”顾南盛确是有些好奇起来。

“那次马球赛，他跟着来了。你们不但没有赶走他，反而任由他留下。”

“那可能是因为，我懒得理会他，他毕竟是皇子，我可能也会给他三分面子，懒得赶走他的缘故？”

“七皇子也是皇子！”沈明玉白他一眼：“你怎么没给他三分面子，还将人给打成了残障人士？并且，五皇子还知道你那匹只肯让女人骑的色马神雷——他就是因为这个，猜到我是女人的！”

“早知道就把他轰出去了。”顾南盛“啧”一声，觉得自己有点失算了，“但知道我那马不让臭男人骑的也不独他一个，张元昭不就知道？跟他一起的那些人也都知道啊。”

沈明玉：“……反正你就告诉我，他这次能够轻而易举的攻陷皇宫，你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气？”

顾南盛：“……也没出很大力气，就随便帮了帮。你生气了？”

他是很清楚沈明玉对那忘忧散深恶痛绝的态度的，但在之前他并不知情啊，所谓不知者无罪嘛。

沈明玉呵然冷笑：“随便帮了帮？”

“真的就是随手的事儿，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计划，他只让我假装不知情，如此而已。”

“给皇帝献忘忧散这事，他掺和进去了？”

“那倒没有。”顾南盛回道：“他又不傻。说来也是贵妃母子这些年太过嚣张的缘故，裴五但凡有点好东西，裴二都要抢了过去。更何况这次的忘忧散更是千载难逢的‘好东西’，有这好机会，裴二能让裴五殿前专美？当时将那忘忧散献给皇帝时，还威胁过裴五，不许他乱说话——只说那‘好东西’是他孝敬皇帝的。这样即便皇帝追究，也跟裴五没有关系。”

裴萬在得到忘忧散时就已经算准了，这“好东西”势必要引来裴正的觊觎。裴正果然中计，将忘忧散以自己的名义敬献给了皇帝。

“五殿下，他恨皇帝？”沈明玉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且挥之不去，让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顾南盛挑眉：“何以这样想？”

“明知道忘忧散的可怕，还是借二皇子的手将东西送到了皇帝手上，摆明是要……”摆明是要皇帝的命！

这要不是因为恨，仅仅只是为着那把龙椅就出手害自己的亲爹的话，感觉上会可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