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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以前，这位五皇子保管灰溜溜的让到一旁，不敢多废话一句。毕竟他一贯是这样烂泥糊不上墙的。

但今日，五皇子不但没有避开，反而还愈发凑上前来。

“这位姑娘是谁？怎么看着这样眼熟？”

沈明玉：“……”

要不是有点了解他，知道他不是个登徒浪子，沈明玉都要误会他是不是要对她耍流、氓了。

总管太监拦住了他，阴柔的嗓音带着胁迫之意：“五殿下，这位姑娘是我们娘娘要见的，我们娘娘正等着呢！”

裴萬立刻缩了缩脖子，走到一边将路让了出来，一副怂哒哒的样子。

沈明玉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恨不得飞个白眼过去，莫名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堂堂一个皇子，再怎么不受宠，对着个死太监居然这样畏畏缩缩的，活的连个太监都不如！

呸，唾弃他！

裴萬目送着沈明玉一行走远，园中四下无人。

他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冬日淡淡的阳光照着他的侧影，半边轮廓晦涩，阴暗如同鬼魅。

他站了半晌，忽然静静地笑起来。

……

珍宝贵妃的重华宫，果然不负她身为宠妃的这个身份。沈明玉只觉得自己目不暇接，具体看了些什么她认不出也记不住，反正就是各种金光闪闪闪瞎人眼。

还未走进，就听见珍宝贵妃不悦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

“五皇子刚才来做什么？谁放他进来的？本宫不过出去了一下，你们就敢这么懈怠？”

那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总管太监就跟听到猫叫声的老鼠一样，立马屏息静气的立在一旁，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他停下来，沈夫人与沈明玉自然也跟着停下来。几人就那么站在那里，跟罚站的小学生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沈明玉听到珍宝贵妃提起了五皇子，不由自主竖起耳朵来。

原来刚才裴萬是从重华宫出去的？

“五皇子前来探望我们二殿下，奴婢本不愿他进来，但咱们二殿下性子仁厚，念着兄弟情分，不忍让他空跑一趟，这才让他进了。”宫女“砰”的一声重重跪下，惊惶又委屈的辩解道。

二皇子裴正略有些虚弱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母妃不要责罚她们，是儿子的意思——且不说他也是我们的兄弟，我受伤他来探望，便是有将我这个兄长放在心里的。还有父皇，他定然更乐意看见我们兄弟几个和和睦睦……”

就听珍宝贵妃似无奈的叹口气：“你啊，就是这般宅心仁厚。便是个奴才求到你跟前来，你也是要相帮的。说罢，五皇子是不是又求你什么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裴正缓声说道：“他担心这回的差事办不好，想让我在父皇面前为他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