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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说来话长了。”顾南盛仿佛十分纠结的起了这个头。

沈明玉不耐烦的打断他：“那就长话短说——”

“你这么多问题，我实在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啊？”顾南盛十分无辜的眨巴眼。

沈明玉：“……”

先忍他一口气，等用完了再来收拾他。

“我问你答！”

“好罢。”

“你为什么突然离京？”沈明玉表情严肃，进入了快问快答的模式。

顾南盛：“桐丘县出了点乱子，皇帝密令，让我过去处理。”

“什么乱子啊？”沈明玉心头一揪，她现在是风声鹤唳，任何事情都忍不住会往忘忧散这上头想。

按理，皇帝密令除了当事人是绝对不可以再告诉旁人的。但在顾南盛这里，不告诉别人可以，但小姑娘是别人吗？必然不是啊，一家人嘛，无所谓的。

“前些天桐丘县的县令让人快马加鞭带了东西上京，说是村民盖屋时挖出来的一块东西，上头写着四个字，县令见了差点晕过去，急急忙忙让人报上京来。”

这种东西一下子就让沈明玉想到了历史上那些改朝换代者们玩弄的那些把戏，“上面写了什么？”

“苍天已死。”

沈明玉：“……就没了？”

黄天当立呢？岁在甲子呢？天下大吉呢？

“又不是真的想造反，随便弄弄就行了，不然还要怎么样？”顾南盛这样解释道。

沈明玉更懵了：“不是真的造反？那为什么会弄出那种东西来，不知道这是犯忌讳的事情吗？”

她看着顾南盛似笑非笑的模样，突然恍然大悟：“是为了制造混乱，将你引出京都？是了，你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定然要派你过去查个究竟——那你查到什么没有？”

“我出京走了两天，就回来了。”顾南盛毫不在意的道，还装模作样对她“嘘”了一声：“不要告诉别人哦！”

哦你个头哦！

沈明玉继续忍他：“皇帝知道了会不会治你的罪？”

便是真的把顾南盛当自己儿子宠，皇帝恐怕也绝对不能容忍他阳奉阴违，不将他的命令放在眼里吧。

“你不说出去，他就不会知道。”

好吧。“京都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虽是问句，但沈明玉却敢肯定，凭他手底下那八十一难，京都就算飞出去一只蚊子，他要有心知道，他们也能给他查出来那蚊子是从哪个方向飞出去的。

“差不多都知道吧。”

沈明玉忍无可忍，抓起一旁的书卷就朝他脑袋上打，边打边骂道：“都知道？你踏马都知道却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老子？你踏马都知道你还看戏看的津津有味是不是？你踏马还知道老子的确是个宝，宝你妹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