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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你何干？”顾南盛原想捏捏她冻得发红的小脸，不过此处人来人往，他倒是百无禁忌，就怕有些不好听的言语她会在意，故而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早前又不知道他背地里在搞这样的事儿。”

沈明玉并没有被安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顾南盛毫不心虚：“自然。你那回不是让我的人好好留意他？我就让人留意上了，知道他背地里接触过不少人，也知道他夹带了些私货来大周。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如此可怕呀。”

沈明玉看他无辜的一张脸，原本还想将这张脸揍的更无辜一点，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以后要用他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打了这一次，万一以后他拿乔，岂不是不好使用了？

“会乱起来吗？”她问。

“你做了你该做的，做了你能做的，问心无愧就是，想那么多做什么？”他玩笑般的又说了一句：“就算大周真的亡了，也跟你没有关系。”

沈明玉能说什么：“……能不亡还是不要亡了吧。”

“行吧，那就不亡。”

沈明玉：“……你说了算？”

看她白眼翻的都快上天了，顾南盛忍不住哈哈大笑，引来许多人侧目。

“好吧，我会努力。”最后，他这样说道。

沈明玉有点懵，他会努力？努力变得有话语权？

是这个意思？

他在她面前承认，他还是不够强大？

沈明玉抿唇，忽而嫣然一笑，用一种又娇俏又傲娇的模样笑着道：“好啊，拭目以待。”

两人在外头说着话，御书房里头却突然传来皇帝的一声暴喝：“朕这里的名单，你们个个都在上头——你们要是没跟南燕人接触，如何就上了这名单？还敢跟朕喊冤枉？！”

今晚被紧急召进宫来的，全都是沈明玉交上去的那份名单上的，不管大官小官，全部宣了进来。

此时跪倒了一大片，俱都肝胆俱裂的磕头、求饶、喊冤。

皇帝气的在殿内不停打着转，季公公听见外头的动静，忙小声提醒皇帝道：“陛下，顾大人回来了。”

皇帝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道：“南盛，还不快进来！”

顾南盛看沈明玉一眼，“没你什么事儿就先回去……”

想了想却又道：“算了，还是等我一起走。南燕那孙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你这么走出去，万一再被他抓住，可就真的要被带去南燕了。”

沈明玉：“……行吧，我等你。”

她也怕啊！万一来个万一，她是被迫去南燕，还是真的跟慕容宝鱼死网破去？

……

顾南盛快步进了御书房，沈明玉听见他朗声禀告道：“回避下，驿馆所有南燕人都扣了下来，正押着往宫里来。不过那封恺，已经不在驿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