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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回,沈明玉却猜错了。
她看着短短的信笺,笑了一声,随手将信递给二难。
虽然二难有些疑惑她的举动,但还是顺从自己的好奇心,接过了那张信笺。然后,二难觉得……就算他是世子爷的属下,就算他是世子爷忠心耿耿的属下,这回他也不想帮他说话了。
短短一张信笺上,就只有四个字——等我回来!
二难都忍不住想吐槽,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好吗?
未婚妻死了唯一的亲人,你就算百忙之中抽空写信回来的,那好歹也安慰两句啊,节哀顺变什么的场面话你也说两句啊!就这么一句干巴巴的“等我回来”,谁看了能不心塞?
世子爷是不是笃定了人沈姑娘现在没有亲人只剩下他了?是不是觉得沈姑娘只能靠着他了啊?
那么,等世子爷回来后,他肯定会后悔的。
看一眼二难纠结不忿又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沈明玉微微一笑,“好了,别想那么多,先忙眼前的事情吧。”
沈明玉穿戴一新,将顾南盛与他的那张信笺抛诸脑后,携着不算丰富也不寒酸的礼物登了袁相府的门。
……
此时的袁相府里,袁含笑正坐在梳妆镜前,由着梳头丫鬟给她梳头。
她手指轻抚着一个檀木小匣子,微微抿唇,眉眼俱都带着喜悦的的笑意。
一旁的丫鬟观她满面春色,不由笑着打趣道:“这匣子姑娘已经看了一日夜了,怎的还没看厌呢?咱们府里比这匣子名贵又精致的多了去了,平日里也没见姑娘上过心呢。”
袁含笑嗔她一眼,尚未涂胭脂的小脸便飞上了两片霞红,“你再多说一句,我便让人缝了你的嘴。”
丫鬟知道她并未生气,因此也不害怕,笑嘻嘻的道:“往年姑娘的生辰,便是请客也是提前一日或推后一日,奴婢记得每年的今日姑娘都是与相爷夫人还有少爷们一道吃饭看戏的。今年老爷却邀了小沈大人来府上吃饭,可见……姑娘的亲事总算是要定下来了!”
袁含笑闻言,更见羞涩,但眸光里却漾着开心期待的光。她复又低头,轻柔又小心的轻抚着手里的首饰匣子,“要不是眼下朝局不稳,人人自危,还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他呢。他那么好,这京都心悦他的姑娘那么多。爹爹若还迟疑不定的,怕他也要被别人定了去。”
“姑娘,奴婢听闻那沈家……家世单薄得很,您这般的金枝玉叶,嫁去他家,那家还没有您的院子大呢,您就不觉得委屈呀?”
“我才不委屈呢。”袁含笑不悦的瞥了眼说话的丫鬟,“沈郎他……连爹爹都说,他是有大造化有本事的人。再说了,便是他一辈子都这般,我也是不嫌弃的。那日,若非他拼命相护,我只怕早已经……”
“是啊。”方才那打趣的丫鬟最了解袁含笑,也知道她爱听什么,“有这救命之恩在前,且咱们姑娘又不是那起子嫌贫爱富的。再说,有咱们相爷照拂着,小沈大人自然前程似锦。不信咱们且瞧着,再过两年,小沈大人定能给姑娘挣个一品诰命回来,那时候,还有谁敢说姑娘眼光不好?”
便立刻有丫鬟跟着附和道:“自然,咱们姑娘的眼光顶顶好!”
袁含笑被丫鬟簇拥着,听着她们的话语,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