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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欢和千云舞把在三楼买好的菜都带了过来,三荤一素一汤,非常丰盛。
顾铭并不矫情,色香味俱全的小炒菜总归比大锅饭要美味得多。他说话时便很自然地往菜盒子里夹菜,大口大口吃。
奇怪的是,卿欢和千云舞都不怎么吃东西,他们都把目光锁在阳台边的曾初雨身上。他们的眼神有些古怪,像是质疑,也不知他们从曾初雨身上看出了什么玄机。
顾铭吃饱了,打一个满意的饱嗝,问:“你们怎么不吃啊?”
千云舞腼腆道:“我是女孩子,要注意身材。”
这明显是一个敷衍的回答,顾铭却不好多说什么。
卿欢倒是耿直,他直言道:“你们可能错怪了曾初雨。她并没有你们所想的那样下作。”
顾铭皱眉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卿欢道:“很简单啊。如果她真的是一个不知廉耻的**,那早该丢去处子之身了。可我远远看着,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处子的气息,这还不能反证你们判断失误了吗?”
顾铭错愕道:“你怎么看出她是处子之身的?”
卿欢道:“有好几个证据。其一,她静坐时,腰部非常僵硬;其二,她的耳朵看着很软,绒绒的,没有坚硬感;其三,她的后脑发往下紧贴皮肤……呃,我暂时就看出了这三点。要判断她是不是处子之身,最好的办法还是看她走路的样子。如果她走路时,两腿间隙非常小,两腋贴近两肋,胸部起伏呈现波浪状,那她铁定是处女无疑。”
顾铭的嘴角猛地抽搐两下,问:“你是怎么知道分辨处女的办法的?”
卿欢稚声一笑:“上网一查就知道了啊。”
顾铭不说话,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千云舞,又看一下远处的曾初雨。
两女相比,事实果真浮出水面——千云舞身上没有卿欢所说的哪怕一个特征。而这些特征,曾初雨全都有。
顾铭忍不住往下想。如果曾初雨并非不守贞操的**,那她为什么要承认自己和程大爷有一腿?莫非她是佯作媚态,以此来接近吴潇的?
顾铭想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既然曾初雨是一个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好女孩,那她一反常态佯作淫荡去接近吴潇,就一定怀揣目的。而她的目的,恐怕就是从吴潇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他要如何去对付唐见虎……
曾初雨是唐见虎手下的人!
顾铭想到这一层,心中戒备提到最高,目光若钢钉,死死锁着曾初雨,把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顾铭能想到的东西,卿欢和千云舞也都能想到。他们也都和顾铭一样,安静盯着曾初雨。
他们仨看着看着,忽然看到很奇怪的一幕。
一个穿着简朴,相貌也非常一般的女孩端着饭从吴潇和曾初雨旁边走过。她看了两人一眼,明亮的眸子了霎时蹦出岩浆一般灼烫的怒火。但她没说话,连步子都不曾滞塞半分,就这般若无其事地走过了。
吴潇也看到了她。因为她走过时,吴潇的头明显往她那边偏了一下。
这一情景无声无息走过,仿佛藏了刀光剑影,却又是古井无波的平静。
吴潇和曾初雨依旧有说有笑,不时还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比如相互给对方喂一口饭。
待他们把饭吃完,又静坐着聊了好一阵,仿佛他们之间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也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
若非顾铭等三人都知道这两人是今天才认识,说不得要误认为他们是热恋了数年的情侣。
某一刻,曾初雨忽然起身,对着吴潇甜美一笑,伸手拿过他的餐具,转身往洗碗房走去。
卿欢非常吃惊地说:“不仅洁身自好,还端庄贤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少年们爱慕的对象。”
顾铭干笑道:“帮忙洗个碗而已,又不是多麻烦的事。”——很久以前,陆思帮顾铭洗过碗,文雅也曾想过要帮他洗碗。
千云舞蹙眉道:“你们两个不要吵。吴潇还在原位坐着,说明曾初雨还会回来。我们该趁这个时间间隙想个办法。”
卿欢问:“想个什么办法?”
千云舞莞尔道:“当然是想一个证明曾初雨是不是真心喜欢吴潇的办法啊。”
卿欢摇头道:“不可能吧。曾初雨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她怎么看得上那么平庸的吴潇?”
千云舞娇噌一声,竟是非常妖娆妩媚地说:“我起初还看不上你呢。”
——起初看不上,莫非现在看得上了?
顾铭忍不住多看了千云舞几眼,发现她眸子里竟是温柔,不知这是真心的,还是装出来的。
卿欢有些羞涩地笑笑,问:“那你觉得用什么办法才能证明曾初雨是不是喜欢吴潇。”
千云舞思忖着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但有些损。”
卿欢道:“不管什么办法,你先说说看,如果听着可行,我们就试试。”
千云舞微笑道:“曾初雨不是有个叫俞家鹏的前男友吗。他应该还不知道曾初雨和吴潇好上了。要不我们把他忽悠过来,让这三个人眼对眼碰个面,说不定会发生非常有趣的事情。”她说话时,两眼泛着亮晶晶的光,似乎很期待之后的故事剧本。
卿欢和顾铭对视,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古怪。他们都认为千云舞想的办法的确有些损。
静默半晌,卿欢胡地一拍饭桌,说:“好,我也想看看电视剧里的有趣剧情了!”
他说着,迅速摸出手机,给傲子打一个电话过去,下达指令:“傲子,抓紧时间去高三年级找一个叫俞家鹏的男的。告诉他曾初雨在食堂二楼和一个男生约会。”
电话里传来傲子激动声音,他问:“欢哥,你是不是要叫我去睡曾初雨?”
“睡你妈个大头鬼!赶紧照老子的话去做!”
卿欢脸一黑,忽然觉得当初叫傲子去搭讪伍琦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人家傲子原本只是一个思想单纯的小伙子,现在也染上了世俗的脏污,变得色迷心窍了。
这该怪谁?
卿欢挂了电话,表情却变得沉凝起来。他觉得自己很多时候做事有欠考虑,这是个坏毛病,得改。
这会是六点半,距离晚自习上课还有半小时。
食堂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偌大的二楼,几百号座位,只剩三五十人还在里边坐着。
人少了,食堂就变大了,人的视野也变得更开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