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贞直接帮他回答道:“你就是心里害怕,怕一联系到风雪就收到最可怕的噩耗。你的心里一直非常矛盾。你一方面无比期待与她再见,另一方面又害怕再见到她。所以你在犹豫。可是你面对我的时候,不会矛盾,挣扎,犹豫。”
顾铭皱眉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韩贞问:“真的要我告诉你什么意思?”
顾铭道:“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他的话刚落,便感觉下体传来一阵猛烈的刺激。韩贞居然胆大妄为地抓了他最私密的部位。
顾铭陡然色变,双手一震,便挣脱韩贞的双手,转过头大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韩贞痴痴地盯着他,尤为悲哀地说:“我都抓到了,你还想掩饰吗?”
顾铭说不出话。因为韩贞抱住他时,他的确有了生理反应。这原本是非常隐秘的事情,却被她的慧眼洞悉了。
韩贞道:“我就在这里啊,你想要的话,我真的不会反抗。”
“啊啊啊!”
顾铭发出猛兽苏醒一般的兽吼声,他双手一抬,便按住韩贞的双肩,手中发力,几乎把她按倒在地。
韩贞没有动,任他发狂。
于是他真的把她抛到了床上。
他压在她身上,宛如一只饥饿的狼,正要享受肥美的羔羊。
可是他粗喘几声,居然翻过身躺着不动了。
这就像一支势如破竹的飞矢忽然折断了。意料中的飞箭穿透靶心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韩贞的两眼忽然湿润,泪水至两颊滑落,渗透在枕头里。她啜泣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忍着冲动不碰我,你的心里究竟是怎样唾弃我啊!”
她哭着,不断抬手捶打顾铭的胸口。她打的非常用力,胸骨与拳头碰撞的钝响声绵长不断。
韩贞甚至打得自己手疼了,但顾铭没哼一声。
他平躺着,面无表情地说:“你会后悔的。”
韩贞问:“那你不怕后悔?你不怕未来悔恨,曾经有个女孩子躺在自己的枕边,自己却连碰都没碰一下?”
顾铭道:“至少现在小雪还活着。我已错过一次,绝对不能再错第二次。听说肺癌患者活得久的甚至有十年以上,你敢等吗?”
韩贞悲伤道:“为什么不能等?我等你的何止十年啊?”
顾铭问:“你为什么能如此笃定能等我十年啊?你知道十年之后我们都多大了吗?你知道人心是会变的吗?莫非你不怕,纵然没有小雪,也还有其他女孩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韩贞问:“那你知道少女的童心有多坚韧吗?你知道有的女人就像蝴蝶,一生只忠一人吗?你知道你的这些问题,对我来说本就是莫大的嘲讽吗?”
顾铭说不出话。
韩贞弯过手抱住他,再次挽留道:“别走。”
顾铭道:“最冲动的时候我都忍受住了,就算我留在这里也不会碰你。”
韩贞道:“我要的就是你留在这里。至少我还能有一种拥有你的感觉。”
顾铭闭上眼,一动不动,妥协了。
***
次日正午,顾铭接到杜芳打来的电话,她要他一同前往重庆购买活动所需物品。
这是工作,纵然顾铭千百个不愿,依旧只能点头。
他接电话时还和韩贞睡在一起。
韩贞还在睡,她睡得非常安稳,俏丽两颊满是恬静。仿佛她在睡梦中也无比幸福。
顾铭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他刚走到客厅,隔壁房的木缘沂推门而出。她盯着他,似笑非笑道:“你不多睡一会就急着出门?”
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别好。昨晚顾铭和韩贞的对话被隔壁房的木缘沂听到不少。所以她知道他们一整晚大被同眠。
顾铭听出了她的话中的嘲讽意味,但他不以为意,很随意地回答道:“睡饱了,该出去干活了。”
木缘沂问:“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早得很,你能干什么活?”
顾铭道:“同杜经理一起去重庆购买一些物品。”
木缘沂皱眉道:“这些工作不是许部长的吗?杜经理怎么会去做这种累人的事,而且还特意叫上你?”
顾铭摇头道:“我不知道。”
木缘沂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顾铭道:“这个不是我说了算。”
木缘沂面无表情摸出手机,准备给杜芳打电话。
说来也巧,顾铭的手机在这时响了,来电的恰好是杜芳。
顾铭盯着木缘沂尴尬地笑了笑,接听电话。
杜芳:“顾铭,我忘记说了,如果可以的话,你把你的女朋友也叫上。”
顾铭惊愕道:“女朋友?”
杜芳:“就是昨天和我见过面的韩贞啊。”
——为什么特意叫韩贞?莫非杜芳还没死心,想趁此机会再把韩贞诓回公司做公主?
顾铭郑重道:“杜经理,韩贞并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没有同我们一起工作的义务。”
杜芳:“我们这一趟行程说是工作,其实就是免费旅游,你带上韩贞也无妨。”
顾铭:“这个得看她自己的意愿。”
杜芳:“莫非你亲口叫她,她会拒绝?”
顾铭皱着眉不说话。听筒里传来温和的笑声,杜芳安抚道:“你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只单纯地想再见见那个小姑娘。”
顾铭:“可是……”
杜芳:“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尽管说出来,我一定让你放心。”
顾铭不太相信杜芳的话,犹豫半晌,搪塞道:“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她还熟睡着,我不忍心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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