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沧澜破口而出道:“李百万。”
李瑾儒脸一黑不悦道:“叶二狗子。”
叶沧澜当时就怒了,一把甩开叶衞军搀着他的手“蹬蹬”几步过去瞪着李瑾儒怒道:“李百万你这个地主老财老子给你脸了吧?你在喊一个看看。”
李瑾儒也是一脸的怒色,反唇相讥道:“什么地主老财?现在华夏早不时兴搞什么阶级斗争了,叶二狗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学无术,真是给政府丢人,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吗?”
叶沧澜确实文化程度不高,解放前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解放后到是上了一些文化课让他达到能看书、看报的地步,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到了现在老爷子是能看不能写,一些相对生僻的字也早就不认识了,这应该算是半个文盲,如今被李瑾儒揭了老底,叶沧澜立刻恼羞成怒的骂道:“老子毙了你这个反动派,警衞员枪、枪,把枪给老子。”
今天叶沧澜跟叶衞军过来也是为了苏弘文的婚事,上次苏弘文大闹叶家后,老爷子几次三番的找苏弘文,想跟他谈谈,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叶家的子孙,并且是叶家第三代人中最优秀的,老爷子可不想叶家跟苏弘文的关系一直这么僵硬下去,可苏弘文因为叶衞军拆散了他跟夏凌雪、耿海安,还有后来叶佳泽绑架了耿海安的事心裏一直对叶家有芥蒂,虽然没在对叶家动手,但也不想去叶家跟叶沧澜谈什么。
事情一直就拖到现在,后来苏弘文在皇姑县遇到了棘手的事,是叶衞军给他出的主意,事后虽然苏弘文跟他这亲爹还是没什么联系,当双方的关系缓和很多,叶沧澜知道这事后又想找苏弘文谈,但他就是不去,现在眼看着他就要跟安紫楠举行婚礼了,老爷子是实在坐不住了,于是就亲自上门一方面是过问一下孙子的婚礼,另一方面就是想跟苏弘文好好谈谈,不能让他跟叶家的关系在这样僵硬下去。
谁想一来就看到了李瑾儒,双方也算是老相识,李家当年是当地的大户,手里的土地很多,而叶沧澜当时带着部队过来要分李家的地,双方因为这事起过好几次冲突,但当时叶沧澜手握军权,李家只是个地主而已,那能跟叶沧澜斗,最后家里所有的土地、家产都被分了,李家一落千丈成了当地的破落户。
也正是李家的迅速破落,以及当时的政治环境,李瑾儒才不得不抛家弃子带着大儿子偷渡去了宝岛。
如此一来李瑾儒跟叶沧澜就成了冤家对头,是有仇怨的,现在叶沧澜嚷嚷着要枪毙李瑾儒,李瑾儒自然不服气,大喊着:“来,来,有本事你就枪毙我,叶二狗子你要不一枪崩了我,你、你、你……”李瑾儒实在不会骂人,后边的话说不下去了。
叶沧澜气得脸通红,站在那继续嚷嚷着要枪,李佩珊、叶衞军此时都相当尴尬,两个人看了一眼赶紧上前各自拉着自己的父亲去了一边,把这俩老头给分开了。
叶沧澜在一边气得破口大骂,李瑾儒也是气得够呛,但他到底不会骂人,只是在那说诸如“气死我了”之类的话。
安紫楠伸手捅了一下苏弘文苦笑道:“这下热闹了,你姥爷要跟你爷爷打架,你说这都什么事?”
苏弘文此时也是哭笑不得,他也没想到这俩老人竟然认识,看起来似乎还有过节。
最后叶衞军拉着叶沧澜去了一个房间,李佩珊把李瑾儒拉去了另外一个房间,避免了冲突的升级。
叶沧澜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骂道:“叶衞军我问你、你儿子他妈跟那老不死的什么关系?”叶沧澜生气归生气,但还没气糊涂,听到李佩珊喊李瑾儒爸,就猜到事情要坏,他心裏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他要从儿子这在确认一下。
叶衞军很是为难,他也知道了现在双方的关系,现在父亲在气头上,他怕说出来把父亲气出个好歹来,所以他是张了好几回的嘴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叶沧澜一拍椅子的把手怒道:“你他娘的给我说。”
跟进来的安宾白看叶沧澜这么拍自己家那有年头的红木椅子心裏这个心疼,十分担心叶沧澜把椅子给拍坏了,但他又不敢说,实在是他打小就怕叶沧澜。
叶衞军知道这会不说也不行了,陪着小心道:“他是弘文的姥爷。”
叶沧澜听到这话站起来就给了叶衞军一脚,嘴裏骂道:“谁他妈的让你跟李瑾儒这地主老财的女儿谈对象的?妈的,还给老子生个孙子,我、我、我打死你。”说完又给了叶衞军一脚。
叶衞军也是一把年纪了,现在被老子这么打,边上还有个安宾白他这脸上可就挂不住了,赶紧冲安宾白瞪眼示意他出去,别在这看自己的笑话,可安宾白全当没看见,抬头看着天花板继续等叶衞军的笑话看。
叶沧澜看儿子光顾着冲安宾白瞪眼也不接自己话茬,心裏这火气是更大了,又给了他一脚,嘴裏骂骂咧咧的道:“妈的你气死老子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叶衞军看安宾白不走心裏这个气,但现在他也没办法发作,赶紧委屈道:“爸我当年也不知道佩珊是李瑾儒的女儿啊,不能怪我啊。”
叶沧澜把鞋直接脱了,一下下的抽叶衞军,他也不敢躲,叶沧澜的年纪毕竟不小了,这要是叶衞军扭头就跑,叶沧澜在追打他的过程中摔个跟头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