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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步烈才一步步的走进这个新封号的紫鸢宫,心情说不凌乱,却像是暗潮涌现,平淡不下心来。
今晚,本该是他到凤宫的日子,可是他却不想去了,只叫人给了个口讯皇后说他不舒服,也不去管皇后会不会不高兴。
其实他想,最不舒服的是他的心。
自博康国被攻夺那天起,这四天里他几乎都感到无比的压力跟害怕,却不知该如何让心中的那块石头散去,只能任由心情闷闷不乐。
他明白纸是包不了火,可是没有想到才四天的时间她便能得知这消息了,在他毫无预准的情况下,她就这样充满恨意的在他面前宣泄伤势,甚至宣言以后不会当他的女人。
他当然知道当不当他的女人不是由她说的,而是由他决定的。可是就是为了她的说话,她中的恨意及悲伤而略感烦躁。
进入紫鸢宫,眼看那两个守门的小太监要大声通传他的到来,他便急急的伸手阻止。
带着冰冷的气势越过那两个人,进入寝室而去。
现在已是夜深,他相信那个女人要哭也哭累了吧!只怕已在泪水中进入了梦乡。
向着粉色的绣花纱帐走近,伸手轻轻的拉起,果然看到了她的睡颜。
弯弯柳眉下那漂亮的眼已经肿得有点难看,长长的睫毛在泪水干透后沾在一起,眼角跟脸庞仍有泪水的痕迹。双唇紧紧的抿着,像有委屈的千言万语。也许是她那该死的咬唇动作,只见她的下唇像比平时肿了一点,而且有点紫黑。
小心的将纱帐拉起扣上,轻轻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细细的看着这张美得连哭肿了眼仍是如此动人的脸。
看来步峰说得对,他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对于她的感觉已远远超过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
他记得曾向他的洁儿承诺不会爱上别个女人,可是如果不是爱,是喜欢,可以吗?
颤抖的手抚上那张脸,他感到心一阵阵的刺痛。
这个女人是个重情的人,就看和亲当天宴会上她的一举一动便可知道,如若要她以自己的性命来换那三十多个护卫,他相信她绝对是有可能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