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苍老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喂喂!这小伙儿咋这么不听话呢?嗯!你要在动,老朽就把你给丢出去!”
当下,西门吹雪喉咙中轻轻哼了一声!便要开口说话。他这张口之下,竟发觉连嘴唇也都不听指挥了,好像被封住了一般,动也不能动,哪里还能蹦出半个字来。
这情形看来,他似乎全身瘫痪了一样。
西门吹雪仍自不肯相信,遂定心神,默运心法。他者不运功尚好,如今这一运真气,顿觉全身经脉一阵难以形容的刺痛,仿佛已经不是在虚无之中演化而来祥和的雾形真气,而是蜂针芒刺一般,直痛的他心魂俱颤,浑身冷汗直冒!
那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嘿嘿!小伙子!疼了吧?哎,疼就对了!叫你不听老人言,你看,吃亏在眼前了吧!”
随着一阵脚步声走近,那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年轻人!你不要动,不要看,也别开口,更不能妄动真元,因为你现在情况十分特殊,老朽也无法完全治好你,必须靠你自己保持一种平静、淡然、一切都听任自然的状态,大约三五天过后,就可以睁眼了!”
只听那苍老的声音顿了一下之后,继续又道:“年轻人,此地乃是祁连山天玄宗,老朽行年两百有余,老喽,名字也不记得了,平日里就给天玄宗劈劈柴,所以他们就叫我柴老头。在三天之前……咳咳!三天之前……”
柴老头似乎为难了一会儿,有咳了两声,方才接着道:“三天前,老朽下山到集市买些日用品,回来走到山脚时,‘霍’从天上掉下个东西来,‘啪’的一下砸到老朽眼前,吓的我那个心肝儿哦!扑通扑通的差点从肚子里蹦出来!我还想着,是那个龟儿子滴乱丢东西!这个素质问题啊!幸好没砸到老头我啊,但砸到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啊!没老朽这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啊!咳!咳!不用像了,就是你了!那时候……哦!老朽刚才不是说你情况十分特殊吗?就照你这从天而降,你应该死去了才符合道理啊!可是,你竟然,还有气在,你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西门吹雪抑郁,暗忖道:“你才奇怪!我那是情形怎么样啊?难道就不应该活着么?”
柴老头又道:“那时候,你是遍体鳞伤啊,最厉害的是你身体内部每一道骨节,都似遭受过巨大的重压,竟完全脱离了原来的位置,幸好,经脉虽然损伤严重,但却不曾随着压断,扔将每道关节连着,但就这样,若是别人的话,早就完了,可你,居然还活着,老朽不得不花些功夫查看一番,这吓了我一跳的人,究竟为什么没有死去……”
西门吹雪愕然:“好没道理的老头,就吓了你一跳,也没给你吓出什么毛病来,再说了我这不是身不由己吗?难道我就应该死掉?”
柴老头颇有些得意的道:“幸好,老朽对岐黄之道,略有涉猎。当我把你周身检查一遍之后,发现你之所以没有死掉,乃是因为你身体裏面,有这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如同云雾一般,在你奇经八脉之间,自行运转,护着你尚未震段的心脉,让你还有一口气吊着……”
话声微顿,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又道:“惭愧的是老朽学艺不精,才疏学浅啊,不知道那一股无名力量的来源,不是真元,不是佛元,更不是魔元力,也没有能力去加以控制,以助你迅速複原,所以只好将你的外伤用药敷治,至于内部伤势,老朽除了用推命按摩之术,把你所有脱离位置的关节接复还原之外,就只能靠你自己凝神静养了,别的老朽也没法了。”
西门吹雪思绪如潮,柴老头苍老的声音又复如耳:“你最好什么都不要想,安静的躺着养伤,至于饮食方面,这几天你还是不要吃喝,年轻人嘛!嘿嘿!饿个三五天也没啥子嘛!想来你也明白道理的,老朽就告退了!”
此际,西门吹雪已将前前后后的事连贯起来。虚无空间中,因为一时所悟,一剑把平静的虚无给破坏了,在被空间乱流包裹那一刹,难以抵抗的撕扯之力袭来,立时响起“轰轰隆隆”的万马奔腾之声,宛若万千天鼓齐鸣,在那巨大无匹的天然压力下,蓦然被那势若倾天的乱流撞的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