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是西门大哥?”李梦瑶问道。
“白衣,一剑,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柴伯亦叹道。
“为什么?”李梦瑶疑惑。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或许他自己不清楚。就如西门吹雪,白衣,他的衣服永远雪白,不是他有洁癖,简单的说这就是他的一种习惯。穿白衣服的人很多,但他还有一种不是习惯的习惯,一剑,一招,我们所知他所杀的人,都只用了一剑。不是他的修为很高,而是他的道,剑出人亡的杀道。简单、直接、敌不死,我亡的杀道。而他与那月在离这裏万里之遥的海域决斗,绝不是他找上那月,而是那月找上的他。那么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就在这论道大会。”柴伯亦道。
“我去找他!”李梦瑶扭头便走。
“他这样的人,若是不愿你找到他,你便是永远也找不到。”柴伯亦淡淡道。
李梦瑶止住脚步,柴伯亦又道:“该他出现的时候,不用你找,他也会出现在你面前。”
一无名山脉,中一孤峰,孤峰之上终年积雪。一座孤单的木屋坐落在孤峰上的积雪中。木屋上书“思月阁”三个满是忧伤的字,木屋前不远处有一孤坟,坟前碑上书“爱妻月儿之墓——那月泣立”几个殷红的血字。
七月卧身碑前,爱怜的抚摸着墓碑,手中持一杯,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酒。小小的一只酒杯,尽管那月喝的很快,很急,但依然没有见底,似乎永远也喝不完一样。他的衣服还是那么白,似乎想要与那惨白的雪融为一体。他的身上充满了不舍与思念,似乎那思念没有尽头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凡事凡物久了都会变淡,唯独“回忆”,不但不会变淡,反而越久越浓。
越浓就越痛苦,痛苦加深,回忆就越浓!
情之深,爱之切!尽管回忆很痛苦,但有些人却愿意享受。
因为无论多么深的痛苦裏,总有那么一丝影子,总可以找到那么一丝甜蜜。
突然,木屋前蓦然出现一个人影。七月的眉头轻轻一皱,似乎此时的他,非常不愿别人打扰。
人影逐渐清晰,来人一身青衣,手持一扇却是魔宗的尹正文。尹正文上前道:“有打扰到你吗?”
“坐吧!你不去论道大会捣乱,跑到我这裏干什么?”七月没有回头,依旧爱怜的抚摸着墓碑,冷冷道。
“呵呵!看来还是打扰你了,很不好意思!”尹正文坐在雪地上好像并不在乎那雪的冰冷。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七月依旧没有回头。
“向你打听一个人!”尹正文道。
“谁?”
“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