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畏惧什么?”西门吹雪淡淡道。
“在畏惧什么?是啊,自己在畏惧什么?”燕双鹰握刀的手松了些,不在僵硬。无畏不惧,无所畏惧,至刚,至阳,至死不退,是刀性,也是刀客的情怀。
就在那一瞬间,燕双鹰的心裏好像忽然有道闪电击过!那就是灵机。诗人们吟出一首千古不朽的名句时,心裏也一定有这一道闪电击过。只不过这种灵机并不是侥幸得来,前提是你一定要有过人的天赋,一定要有极高的悟性,一定要先将毕生的心血全都奉献出来,心裏才会有这样一道闪电般的灵机出现!
燕双鹰直视西门吹雪,缓缓抬起刀。西门吹雪摇了摇头,燕双鹰沉思许久,又放下了抬起的刀。刀者,无畏,无惧,但并不是无知。
“当你能役刀时,来找我。”西门吹雪道。
“役刀?怎么做?教我!”燕双鹰的眼睛中有着一丝极度的狂热。此时他已是一名合格的刀客,因为他有了一颗刀者的心。
“役刀,或者被刀所役。”西门吹雪道。
什么是为刀所役?刀即是人,人即是刀,人与刀不分,刀感受人的杀性,人禀赋了刀的戾性,人变成了刀的奴隶,刀变成了人的灵魂。什么是役刀?刀即是我,我仍是我。刀是手臂的延伸,是心中的意力而表现在外的实体,故而我心中要破坏那一样东西,破坏到什么程度,刀就可以为我成之。人是刀的灵魂,刀是人的奴隶这两种意境代表了两个造诣的境界,高下自分,谁都可以看得出的,只是有一点不易为人所深知那就是人与刀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存在,刀是凶器,人纵不凶,但是多少也会受到感染,刀的本身虽是死的,但是它却能给握住它的人一种无形的影响,这种影响有时也成为具体的感受,就像是一块烧红的铁,靠近它就会感受到热,握住它就会被烧得皮焦肉烂。
“嗤,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了!这个世界是剑的世界!刀?刀是什么?那是劈柴的玩意儿。”一个声音嗤笑道。
“谁说的?”燕双鹰冷冷道。
“我!”人群再次分开,一人走出,是申千桦。申千桦身后又走出几名老者,紫阳剑宗众人忙上前道:“恭迎太上长老。”领先的老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走到紫阳剑宗一群人处站定。
“你说的?”燕双鹰盯着申千桦道。
“对,你要怎样?”申千桦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此时的情形。
“谁让你出来的?”申永宜沉声道。
“爹,我听说魔道中人来捣乱,就去请了太上长老。”申千桦洋洋得意的看着申永宜,似乎是在邀功。
“如果长老们出了什么事,你负全责。”申永宜满含杀意道。他恨,恨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那么无知。如果请太上长老就可以解决的话,他早就传讯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申千桦脸一白,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对自己露出杀意。自己做错了吗?难道魔道来袭请出太上长老也有错?
“你出来!”燕双鹰的眼中满是杀意。
“干什么?”申千桦退后一步,此时的他似乎对杀意很敏感。
“劈柴!”燕双鹰道。
“劈柴?”申千桦疑惑。
“劈,废,柴!”